雲如梅被嚇了一大跳,臉色蒼白,十分不解地看著皇帝。
張晨找來的兩個人身有殘疾,根本沒有資格來到大殿上,她出口指責,皇上應該斥責他才對,為什麼會發怒?
許多官員都不知道張晨做的事情,看到蕭永瑞生氣,也滿心疑惑,非常不解。
雲如梅並沒有說錯,怎麼會引來皇帝那麼大的怒火?
莫非抬東西上來的兩個人有特殊的身份?
眾人好奇地打量著這兩人,可是不管怎麼看都覺得他們長相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特殊的。
兩名將士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先對著皇上行禮,接著轉過頭,望向雲如梅,語氣硬邦邦地說。
“雲小姐,我這條手臂是曾經跟著大將軍打退蠻夷時斷的,為了守護百姓斷臂,我並不以為恥,若是你不喜歡看,可以轉過頭去。”
他們這幾年在六部底下做事,平常經常被人嘲笑,早已經習慣夾著尾巴做人。
可是其他人可以嘲笑他們,唯有云如梅沒有資格。
在場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兩人是張晨從六部臨時找來的那些殘疾的將士。
他們本以為張晨帶回一群殘兵是在犯傻,如今看來倒是一招妙棋。
張晨此時讓這群人出現就十分聰明,一下子就賺到了極好的口碑。
倒是雲如梅倒黴,她身為將軍之女,居然嘲笑為國受傷的將士,簡直丟光了將軍的臉。
雲如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結結巴巴地說:“你們曾經是我父親的手下?”
眾人都有些無奈地看著雲如梅,那麼明白的事情,哪裡還要問?
將軍確實是個英雄,沒想到養出來的女兒竟然如此無用,真是虎父犬女。
正在這時,大堂之中響起雲如雪清冷的聲音:“兩位為國爭光,乃國之英雄,讓你們不能安全無虞地返回家中,與家人團聚,是我雲家的失職,我替父親向你們致歉。”
說話間雲如雪站起身,對著兩人行禮。
兩名將士雖然心中確實有些怒氣,可是看到堂堂大將軍之女竟然當著那麼多官員的面向他們行禮,頓時手足無措。
他們連聲說道:“大小姐不必客氣,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們並未放在心上。”
張晨在一旁看著,頓時明瞭,為何雲如梅的長相跟雲如雪比起來也不差多少,可在京城卻籍籍無名。
一個原因是雲如梅常年在邊疆,不常回京;另一個恐怕正是因為雲如梅的德行極差,根本無法和雲如雪相提並論。
他開口說道:“既然是一些誤會,就不必多提了,太后請看,他們拿著的便是我準備的賀禮。”
夏國每年都有農耕活動,哪怕只是做個樣子,皇親國戚對農具有所瞭解。
太后看著他們手中的東西,疑惑地問:“這好像是犁具?跟平日見到的似乎有些不同。”
她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同,但看過去確實有些不一樣。
可是隻有些許改造,又能起多大效果?
“太后慧眼,我對這些東西進行了改良,請看此處。”張晨走到下方,指著犁具中央說道。
工部尚書姜遼看了幾眼,有些不屑地說:“不過是將整體改小了一些,中間部分做成圓的,跟之前的相比並沒有太大區別。”
“張晨,你拿著東西過來,莫不是在譁眾取寵,故意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