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高興地拍手叫好:“大哥真厲害!居然中了九支。”
宋廣興對他拱手,滿臉佩服:“不愧是許公子,有你在場,無人敢與你爭鋒,這次的獎品,肯定是你的了。”
眾人全都點頭。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對雲如雪這樣的美女,大家自然都心存傾慕。
可如果他們的對手是許正平這樣的強者,就算心裡喜歡,也升不起爭搶之心。
許正平面帶笑容,對著眾人拱手:“承讓承讓,不知大師的作品在何處?”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將它拿過來,送給表妹。
宋廣興瞭然一笑:“就放置在這邊,請跟我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等等,我還沒嘗試呢,獎品怎麼就是他的了?”
大家隨聲望去,看見張晨正在拉筋壓腿,不由得愕然。
“你也要參加?”
張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那是自然,簪子不錯,我也很喜歡。”
話一出口,眾人都忍不住嘲笑出聲。
真是笑死人,張晨這鬥雞遛狗的傢伙,居然想要跟許正平爭,簡直可笑至極。
說句不好聽的,在三個月之前,大家根本就不知道張晨是何許人也。
現在大家知道他的名字,也並非他有多優秀,僅僅是因為他追求雲如雪,醜態百出,把臉丟遍了京城。
想到這裡,眾人面露了然。
張晨哪裡是想要參加投壺,分明是想拿到玉簪,博美人一笑。
他那愚蠢的腦子難道沒想到,這一次投壺拼的不僅僅是臉皮厚,而是要比真本事。
以張晨那點能力,非但不能投中,反而要成為全場笑柄。
大家嘻嘻哈哈地對宋廣興說道:“既然張晨想要丟臉,那就讓他試試吧。”
“沒錯,也讓他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許正平瞪眼看向張晨,一雙虎目滿是威脅。
如果不是表妹阻止,他早在三個月前就把張晨打得找不著北,讓他下半輩子連路都走不了。
然而放他一馬,他卻像狗皮膏藥一樣一直黏著表妹,讓人厭惡不已。
他譏笑一聲:“貪心不足蛇吞象,只會把自己噎死,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這話不僅僅是在講投壺,也在嘲諷張晨追求雲如雪,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
碧痕羞得想要把自己的臉捂起來:“小姐,我就說張晨不懷好意,他是利用你接近雲小姐呢。”
林詩音臉上的笑容減淡,眼中也帶著難過。
罷了,她早就知道張公子喜歡雲如雪。
自己這兩天能夠跟張公子親近一會兒,已經是以前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不能奢求更多。
她低聲呵斥:“噤聲,能幫上張公子的忙就夠了。”
碧痕苦著臉,真不知小姐是怎麼想的。
明明長得跟天仙一樣,追求的人也排到八里外。
其中不乏家境優越、才華橫溢的公子哥,可小姐一個也看不上,偏偏相中了不學無術的張晨。
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這事情傳回家裡,老爺和夫人肯定要被氣壞了。
許真真捂著嘴巴,噗嗤直笑:“剛才還以為張晨學聰明瞭,原來還是那麼笨。”
“大哥都已經投中了九支箭,他還要上去丟人現眼,想要獻殷勤也不看看時機。”
“更何況表姐你雖然喜歡玉簪,也要看看那簪子是誰送的,對不對?”
雲如雪沒說話,眼裡卻露出些許失望。
她還以為張晨真的知道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沒想到對方仍然跟以往一樣。
張晨對眾人的嘲笑充耳不聞,徑直走過去,拿起一根竹箭在手中掂量了幾下,又連連比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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