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桑摁住那隻手，側頭，回眼看他，佯裝思索，“若讓朕選，首先像貌得好。”
顧衡靜靜聽著，目光變的危險極了。
折桑笑，一手勾住他下巴，盯著他，近距離欣賞俊美面容。
“唔，得有這樣的英氣的眉毛、漂亮含情的桃花眼、筆挺的鼻子、唇、下巴……”
她說著，勾在下巴的手慢慢往下，撫摸過凸起的勾結、鎖骨——
顧衡半探出身，任她為所欲為。
他很喜歡她這樣。
嗯，可以再過分一點。
折桑彷彿聽到了他的心聲，食指勾在領口，只用了一點點力，水花四起，再回神已落入他懷中。
墨色的寢衣溼了，晦澀粗獷的線條勾勒出精實有力的胸膛，配著那張清貴的面容，禁慾和頹靡矛盾的共存。
他一隻手落在薄背上，從後脖頸沿著脊骨頭往下，堪堪停在巴掌寬的細腰後。
一隻手握在大腿上，把人拉近。
池子裡的水燙的人坐不住。
“你不是洗漱過了……”
身後的掌微微用力，她完全貼在他懷中。
他垂眸，深黑的瞳中野火燎原，“性情呢？”
“嗯？”
她被他的身下的動靜弄懵了，無法思考他在問什麼東西。
顧衡輕笑一聲，掐著她的腰，輕而易舉將她托起一些。
烏黑的髮絲散在水面，隨著水面晃動飄飄蕩蕩。
折桑雙手撐在他肩上，視線越過他的頭頂，垂地的輕紗被夜風吹動，在水霧中越來越朦朧。
身體的感知被放大了無數倍。
腳踩不到池底，不得已，踩在他的小腿後，細軟的綢緞滑溜溜的，踩不穩。
炙熱的呼吸掃鎖骨，有點癢，她往後躲，他固定著她的腰身，往前傾一傾，她又能躲幾寸呢？
忽的，她挺直了腰，像魚兒打挺。
顧衡呼吸重了幾分，溫香軟玉近在眼前，晃得人眼暈。
“聖上喜歡，溫柔斯文些？”
託著她的手鬆了力。
失足下墜，腳趾頭終於碰了碰池底，蜻蜓點水般。
實在是受不住，胳膊肘撐在他肩上，只能往上逃。
口中銜著的玉珠脫離，險擦過他的鼻尖，顧衡耐著性子，將細枝狠狠拽下來，細吻著……
“……還是冷麵嚴肅些的？”
不知過了多久，水面浮起墨色的寢衣。
起初是坐在他懷裡，她不肯，他便讓她靠池壁站著，他在後，一手扶腰，一手在前護著，免得她撞上去。
說是站在，她膝蓋被頂著，腳依舊是不著地的，他倒是好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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