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顧北冥直呼不妙,當即暴跳如雷,叫囂道:“MD!給我把馬車奪回來!”
顧北冥反應迅速,蘇晨一方更是手疾眼快,迎上來的五名隨從瞬間將馬車四周守衛的三名敵人砍翻,而蘇晨不知何時抽出的匕首,早已無情的刺穿了那坐在馬車前,眼露驚恐之敵的後背,只見那侍衛還未來得及掙扎半分,便已魂歸西天。
“駕!”
蘇晨未敢遲疑片刻,順勢一腳踹下屍體,揮鞭砸落,馬兒大驚向前狂奔。其五名隨從神色皆凜若冰霜,操起兵刃橫置於胸前迎面禦敵,身形卻是極速後退。
顧北冥豈能坐視不理,猛然抬手一揚,埋伏在其身後的千名弓弩手皆嚴陣以待,劍拔弩張已然對準了橋中,只得一聲令下,漫天箭雨勢必將之命中令其橫屍當場。
“踏踏踏!”
一群黑衣人策馬揚鞭,緊跟在蘇晨的馬車之後窮追不捨,蘇晨面露一絲驚慌,寒冷的環境下,手心手背竟憑空滋生出豆大的汗珠,再看自己身後那五名隨從,早已被洪水般洶湧的黑衣人群吞噬,慘死於戰馬的鐵蹄之下。
“踏踏踏!”
“站住!站住!”
黑衣人群叫囂著,手中的撲刀高高舉起,在火把的照耀下迸發出紅色的光芒。
蘇晨怎會停下,一聲怒喝,馬鞭猛的連續砸落,馬兒吃痛,腳程便是生生加快了三分。此時,馬車已跨過斷水橋全程三分之一。
“給我看住她!”忽然,顧北冥眼神變得無比凌厲,猛的將目光拉回掃向墨傾芸,似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
墨傾芸心中一愣,剛欲趁亂鬼祟而走,腳下一僵,卻是沒能邁出半步,就見三名黑衣人圍了上來。無奈,磐龍破魔槍不在,身上也無兵刃傍身,墨傾芸硬是不敢輕舉妄動半分。
然而就在此時,斷水橋上喊殺聲四起,隨後兵器碰撞之聲接踵而至,並未見人,只見那似遠非遠的斷水橋大約中段位置,半空中電光火石連續閃爍,伴隨著“乒乒乓乓”的鐵器撞擊聲,瞬間吸引了顧北冥一夥人的眼球。
墨傾芸大喜,暗想有機可乘,趁著夜色朦朧,硬起頭皮,一個箭步過去,奪過其中一黑衣人手裡的火把,腳下速度並未放慢,反而是提升到極致,宛如飛奔一般奪路而逃。
眾黑衣人皆是一愣,待得他們反應過來,墨傾芸早已奔出十步之外,手中的火把迎著風發出呼呼聲,火苗如翻滾的波浪花枝招展,她緊了緊手中的火把,蓄力而發向後一拋,火把落地撲騰起星星點點的火花,就在眾人的目光分神之際,墨傾芸趁著漆黑的夜色,身形與天地融為一體,消失在一片茫茫的黑暗之中。
顧北冥見了勃然大怒,飛奔至三名黑衣人面前,手起手落,幾道清脆的巴掌聲便是穿梭雲霄,響徹天際:“幾個蠢貨,要你們何用,還不給我追!”
不知何時,絮櫻寒已然現身在顧北冥一旁,膽怯的詢問道:“太子殿下,追怕是追不上了,下令放箭吧?”
“放箭?你梅宮的人可還在前頭追趕蘇晨,難道不管他們的死活了?”顧北冥這才回神過來,沒好氣的啐了一句。對於絮櫻寒的心狠手辣嗤之以鼻,不過片刻,顧北冥漲紅的臉色轉眼便變得極其陰冷。
傳國玉璽固然重要,可那蘇晨壓根沒打算拿來作為交換,如今傳國玉璽未得,人質也丟失了,顧北冥高傲的尊嚴宛如被人狠狠地踐踏一般,一時怒火中燒,只冰冷的吐出一句:“給我殺,一個不留!”
絮櫻寒恭敬的點頭哈腰,隨即向著身後一聲令下,那埋伏已久的弓弩手便如打了雞血一般,弦上的箭矢根根宛如插了翅膀一般扎進雲霄,剎那間,形成陣陣流星雨如疾風驟雨般極速砸下,聲勢滔天,勢不可擋。
“唰唰唰!”
霎時,斷水橋上各種慘叫聲跌宕起伏,淒厲的哀嚎聲震耳欲聾。
兩方人馬哪還顧得上拼個你死我活,各自一門心思向後暴退,可誰知任其撤退速度再快,也逃不過那風馳電掣般從天而降的流星箭雨,身軀瞬間被射成了個螞蜂窩,鮮血尚未溢位,便已命喪當場。
“啊啊啊!”
淒厲的喊叫聲還在持續上演,蘇晨只管驅趕著馬車一路飛馳,此間雙耳不聞窗外事,以至於馬車被箭矢射成了刺蝟也未覺察。
場面混亂不堪,戰馬長嘶哀鳴,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