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餘懷生和何嫻,全靠方和的機警,餘懷生和何嫻打扮成西域經商的夫妻,本來都已經順利出城了,方和瞥到何嫻身上的那枚玉佩,從而成功將他們抓獲,何嫻曾經在和他們住在一個院子,雖然沒有說過幾句話,他對這枚玉佩還是有些印象的。
夜深人靜,夏蟲脆鳴,葉璃倚坐在窗臺,看著天上幾許閃爍的繁星陪伴的冷月,心中一片淒涼,她的手腕已經包紮好,額上的傷也上了藥,玉頸上的瘀痕越發的青紫,一想到餘懷生,她的淚水便悄然滑落。
他的一聲“阿璃”,他溫柔充滿祥和的雙眸,像極了她印象中的父親,雖然他兩次出手想要殺她,她知道他並沒有真的冷酷到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第一次大街上刺殺,雖然利劍離她只有那麼兩公分,她清楚的地看見他刺向她時有那麼一秒的遲疑,不然楚元笙是絕對來不及救她的;第二次他殺死她如同捏死一隻小雞般容易,他最後始終是不忍心。
一塊白色帶有淡淡檀香的手帕遞到她面前,她轉頭,只見楚元笙一襲白衣背光站在她身邊。她接過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帶著鼻腔問:“你怎麼來了?”
“事情安排好了,就過來看看你。”楚元笙依靠著窗臺看著她,還記得帶她去雅閣前,她是快樂的,臉上笑容常伴,談笑風生,如今變得憂鬱深沉,臉上掛著淚水,鬱鬱寡歡。
“我沒事!”葉璃轉眸看向天邊的冷月,俏臉平靜如水。
“明天此案大理寺御審,你……”
“我不去了。”
“嗯!你有什麼話,需要我替你傳達的。”葉璃知道他指的是傳達給餘懷生,葉璃搖搖頭,很快她開口道:“替我謝謝他,順天府監牢7命案,真正的殺人兇手是何成,這是餘懷生告訴我的。檢屍的時候,在何成的口袋裡有一瓶鶴頂紅,一般人不會隨身攜帶劇毒的,這已經是餘懷生放進去的。他是要告訴我們,何松是被何成害死的。”
“嗯!我明晚過來看你!”
卯時,楚元笙身著官服站在銅鏡前面,他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這個案子處理不好,會造成時局動盪,因此這次御審,都是在大理寺關起門來審,除了一干王爺大臣和個別受害者家屬在場,並無他人。
昨日葉璃離開大理寺時,將本案的相關證據都準備齊全了,她沒有辦法面對此案的審理,他何嘗不是,何嫻這一年來給他提供了不少可靠訊息,萬萬沒想到她會因為仇恨走入歧途。
葉璃一覺睡到日曬三竿,手腕腫的比昨日還要高,她解開紗布,手腕腫的快趕上手臂的寬度,紅的透亮,簡單了洗漱了下,拿上錢袋出了門。
她心裡想著要找一家醫館推拿一下手腕,途徑好幾家醫館,她都沒有進,最後選擇了大理寺附近的一家醫館,沿途看來一片平靜祥和,看來楚元笙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隨著絲綢之路開通,京城出現大批的西域商人,他們有的是真正的商人,有的則不然。西域垂涎中原已久,如果讓這些居心叵測的西域人得知此案大興國一下失去了六名重臣,勢必會乘機作亂。
推拿好,付了銀子,她又在附近的早餐鋪子吃了豆漿油條,吃完早餐,她在自己店裡轉了一圈,有回到醫館,這次是推拿後背,推拿完正好是飯點,她在附近的餐館點了兩份小菜,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吃完飯,依舊不見大理寺有任何動靜。
她在大理寺附近一直晃盪到酉時,大街上人越來越少,攤子擺在外面的也都已經開始收攤,大理寺依舊是緊閉大門,她買了幾個紅豆米糕,一步三回頭慢騰騰地往回走,前方傳來馬蹄聲,馬蹄聲越來越近,一聲“籲……”,馬兒在她前方不足三丈處停下,她抬頭看向來人,夕陽下,一道金光籠罩著來人和馬兒,楚元笙坐在馬上向她伸出右手道:“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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