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地上這樣翻滾,她也不會覺得髒兮兮的。
慕青陽還未看清女子的長相,就先被她的行為驚到了,原本的酒意都清醒了七分。
這是哪裡來的女人,居然如此不成體統?
眼看沈嘉歲就要滾出去,他實在好奇,忍不住彎腰看向她,問:“你這是做何?”
說話之時,目光不小心落在那薄紗下的曼妙身軀上,呼吸一滯。
心頭一跳,只覺得忽然間口乾舌燥,一股燥熱自下身升騰起來,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難以控制的衝動之意。
他雖身為太子卻很早就鍾情於白舒月,甘願為她守身如玉。
皇后為他安排的通房都被拒絕了,白舒月是他睡過的唯一一個女子。
南詔國以瘦為美,大多女子都身軀瘦弱扁平。
他以為,女子脫下衣服都是一樣的。
不曾想,此刻躺在地上行為怪異的女子,只穿著一身薄紗,裡面若隱若現的身段卻如此讓人血脈噴張。
若不是對白舒月情根深種,他甚至有扒掉女子衣物,將其一覽無餘的衝動!
沈嘉歲抬起頭,眨巴眨巴那雙宛若星辰大海的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剛剛殿下不是讓奴婢滾出去嗎?”
近距離一看,女子小臉豔逸絕倫,眼含秋水清波流轉,那白皙的臉上隱約泛起一絲桃色來,似是有些羞怯。
慕青陽一時竟看得痴了,又覺得有些熟悉。
此女子,他好似在哪裡見過?
趕緊甩甩頭直起身子來,臉上閃過懊惱。
許是今日喝了酒的緣故,竟頻繁對這個擅闖他寢宮的女子產生別樣的想法。
他在心裡這般寬慰自己。
想著,將雙手放在背後,臉上恢復了一慣的冷然。
“孤讓你滾你就當真在地上滾,你是白痴嗎?”
“呵!”他嗤笑一聲:“想用這種另類的方法引起孤的注意,白日做夢!”
沈嘉歲撇撇嘴,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窗外那輪高高懸掛於夜空中的彎月提醒道:“殿下,現在是晚上。”
慕青陽:“……”
他臉色一僵,狠狠瞪了沈嘉歲一眼:“你究竟是何人?你可知擅闖孤的寢宮,罪加一等!”
沈嘉歲忽而想到,她剛來東宮不久。
從前是沈家嫡女時,也只在宮宴上與太子有過幾面之緣。
更何況,他一心只有白舒月這個太子妃,恐怕不會記得自己。
朝著慕青陽福身行禮,她緩緩開口:“奴婢小歲參見太子殿下!”
小歲?
想到什麼,慕青陽頓時就明白了。
“原來是你,沈密的女兒沈嘉歲。”他淡淡說道。
聽他提到沈密,沈嘉歲眸光一下子暗了下去,頭也低垂著,似乎很是難過。
“如今奴婢不過是罪臣之女,不再是沈嘉歲,只是東宮的婢女小歲!”
知道她是沈嘉歲後,慕青陽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從前,沈密是支援他的,不想卻是釀成那般滔天大禍。
沈密一向做事仔細,他也不願意相信會出這麼大的紕漏,派人去查也毫無收穫。
沈家大廈已傾,縱然他是太子也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