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外面還在下雨,嘈雜的雨聲數次將人吵醒,沈嘉歲感覺眼皮很沉,怎麼都睜不開。
忽然,有人推了推她的手,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向了來人。
一身碧綠丫鬟服,梳著小巧精緻的雙環髮髻,搭配著素雅的珠花點綴在兩邊,看起來十分清秀可人。
正是歡兒。
“小歲,快起來隨我去文熙閣,要趕在太子妃起身前,她還等著問你話呢!”
語氣帶著急促,似乎特別著急。
問話?
沈嘉歲抬頭看向窗外的天,才剛矇矇亮,白舒月問個話真的有這麼著急嗎?
“這也太早了,我再睡一會兒!”她帶有埋怨地說了一句,重新閉上了眼睛。
見她一點不著急,歡兒都要氣死了。
這個小歲怎麼這般沒心沒肺,昨日太子妃佈置的任務失敗,被太子趕出來,太子妃定會狠狠責罰她。
她不僅不擔心,反倒睡得如此之香,她怎麼敢的?
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她拽了起來,氣喘吁吁地嗔怪道:“我說你也太胖了,難怪殿下將你趕出來,該少吃點減減肥才是!”
沈嘉歲翻著白眼:“你懂什麼?我這身材在咱們南詔國可是萬中無一,你就是嫉妒我!”
她穿著衣服,該有肉的地方有肉,哪裡胖了?
嫉妒?
歡兒看看自己又看看沈嘉歲,狠狠皺著眉頭指著自己:“我嫉妒你?開什麼玩笑!”
她運了下氣,才有些不耐煩地開始催促:“快點的!”
“太子妃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就會起身,豈有讓主子等奴婢的道理?”
她其實是為沈嘉歲擔憂,她是貼身伺候的丫鬟,又是從安陽侯府陪嫁來東宮的。
可以說,沒有人比歡兒更瞭解白舒月的性子。
她雖在太子面前只是有些小脾氣,實則脾氣大著呢!
從前在侯府,對待下人就一向苛刻。
得知要一起來東宮的時候,她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但她只是個丫鬟別無選擇,只能在主子面前謹小慎微地做事。
她知道沈嘉歲以前的身份,從千金小姐變成婢女,想必很不習慣。
但既然來了這東宮當婢女,就要有當逆婢女的覺悟。
從前的那些個小姐傲氣,只當是從前了!
沈嘉歲眨了眨美眸盯著她,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起了。
到文熙閣的時候,白舒月正在用早膳。
“來了?先在外面跪著!”白舒月冷聲道,聽得出來她心情很不好。
沈嘉歲撇了撇嘴就跪下了,倒是毫不扭捏,十分的能屈能伸。
前世在西楚國都是別人跪她,這輩子在南詔國,她跪一跪別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畢竟,風水輪流轉嘛!
張了個哈欠淚水盈盈,在心裡組織一會兒的說辭。
見她乖乖跪著沒有一絲小姐的傲氣,旁邊的歡兒暗自點了點頭。
用過早膳後,白舒月在歡兒的攙扶下坐到了正廳的椅子上,居高臨下望著地上的沈嘉歲。
“小歲啊,本妃聽說你昨晚並未宿在雪院,被殿下趕出來了?”她明知故問,眼裡閃著十分危險的光芒。
沈嘉歲低垂著頭回答:“回娘娘,的確如此,太子殿下並未碰過奴婢!”
“今早奴婢聽說,太子昨夜讓下人將奴婢躺過的被褥和單子都給扔了,就連香爐裡的香都被倒得乾乾淨淨!”
“太子妃娘娘,殿下對您當真是情深義重,奴婢自覺慚愧!”
原本白舒月正在氣頭上,可被沈嘉歲這麼一通誇,心裡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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