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香氣很淡，倒是很符合他之前溫潤如玉的性格。
但他對沈嘉歲不友好的態度，卻是跟這淡淡的墨香味很不相配了！
沈嘉歲是故意將動作放慢的，慢到男人手都痠軟了，眼裡露出不耐來。
“動作這麼慢，你是要故意累死孤不成？”他低頭咬牙說道。
正好沈嘉歲抬頭，兩張堪稱完美的臉幾乎快要貼到一起了，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噴出的呼吸，甚至能看清對方臉上的細小毛孔。
那呼吸溫溫熱熱的，讓愣住的慕青陽頓時抬起頭去，臉上居然不爭氣的紅了。
那一刻，他的心臟怦怦直跳，是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
就算是喜歡了這麼多年的月兒，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有人說過，能讓一個人心跳如麻，不是害怕就是深愛。
他愛的人是月兒，怎麼會對小歲心跳如雷？
對，一定是害怕。
倒不是真的怕她，只是怕與她太過親近，讓月兒心裡不好受！
“殿下息怒，奴婢也是第一次伺候人，奴婢爭取快一些！”
說完，假裝抹了一把沒有的汗水，臉上紅通通的，看起來很是著急。
正所謂越急越錯，她看起來似乎很是慌亂，手也開始趁機“不小心”碰碰男人的身體。
一會兒是手臂，一會兒是脖子，一會兒是胸膛……
可以說，男人的上半身都快要被她摸了個遍。
她心頭暗笑，這慕青陽身材還不錯啊，看起來很行的樣子。
可那白舒月身子孱弱，恐怕不能滿足男人的慾望吧？
嘶！
男人心頭呼吸一滯，臉上像被人抹了胭脂一般，紅得嚇人。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吼了女人一句：“滾開！”
“殿下恕罪，是奴婢失禮了！”沈嘉歲嚇得面色蒼白，立刻熟練地跪在了地上。
白日裡閒來無事，她找來針線，用棉花給自己縫製了兩個護膝，現在正套在膝蓋上。
這還是她當初看火遍大江南北的《還珠格格》時得來的靈感，叫“跪得容易”。
是啊，特別是她現在婢女的身份一言不合就要下跪，給太子跪完給太子妃跪，以後還要給皇上跪給皇后跪。
有了這個“跪得容易”，再也不用擔心膝蓋疼了！
她真是大聰明！
想著，就控制不住樂了起來，雙肩都忍不住抖動。
看不見她的臉只能盯著她的頭頂，慕青陽氣急地走遠了一些，總覺得剛剛女人像是故意揩油的。
可她現在跪在地上，傷心得抽泣、一副真誠懺悔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
可惡啊！
“行了，起來吧！別跪在孤的寢宮裡面礙眼！”他終是不忍看著女人哭哭啼啼的。
經過那麼一通折騰，男人身體的火都被撩了起來。
他給自己做了一下思想工作，有些蠢蠢欲動，卻還是不能接受自己背叛白舒月。
深呼吸幾口氣，他對著地上的沈嘉歲吩咐道。
“你現在去文熙閣，將太子妃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