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國,皇宮。
沈嘉歲的母妃雲淺,於一月前被發現與宮裡的侍衛私通,被南山國皇帝沈遊褫奪貴妃封號並打入冷宮。
得知遠在千里之外的沈嘉歲被當做質子扣押在北齊國皇宮,更是氣得吐血一病不起。
因為她私通的原故,沒有太醫敢去給她看病,只能硬抗著。
如今,她躺在冷宮硬邦邦的床上,沒有地龍取暖,沒有宮人伺候,沒有山珍海味,也沒有治她病的良藥。
唯有,她身邊的孫嬤嬤願意跟她來冷宮吃苦,一直陪著她。
“孫嬤嬤,我是不是要走了?”雲淺看著冷宮的窗外,眸中閃過諸多不捨和思念。
她想她的女兒歲歲了。
如今身體已是強弩之末,歲歲遠在千里之外的北齊國為質,她們母女此生怕再也見不到。
她的歲歲,出生在皇宮,是受寵的七公主,也是身份尊貴的長寧公主。
可最後,卻是落得個敵國為質的下場。
雲淺心裡怨。
怨她沒有防備遭人陷害,怨她自己遭殃就罷了,還連累整個雲家以及歲歲。
歲歲從小錦衣玉食被人伺候著長大,脾氣又蠻橫驕縱,如何受得了為質的日子?
她是不是特別怨恨自己,沒能救她?
看著躺在床上冷得蜷縮成一團,卻還在擔心女兒的雲淺,孫嬤嬤抹了一把眼淚。
她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哭聲:“娘娘,公主雖在北齊國為質,但她有彩蝶、喜鵲兩個丫鬟跟著伺候。”
“而且,那北齊國的賢王曾為質時受了不少公主的恩惠,相信他就算是為了名聲,也不會讓公主過得太慘。”
“倒是您的身體現在一日不如一日,依奴婢看還是您的心病所致,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您得自個兒想通才行。”
聽了她的話,雲淺無奈搖頭:“我又如何不知,只是……”
話還未說完,就開始了一陣猛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用帕子捂著嘴,咳完帕子盡被血染紅,看得孫嬤嬤眼淚沒忍住奪眶而出。
臉上焦急,就要不管不顧地起身:“娘娘,奴婢去請太醫!”
縱然她心裡知道這是心病,但仍舊抱著希望太醫能治。
雲淺哪裡會讓她去,用力抓住她的袖子:“別去,他們是絕對不會來這冷宮的。”
被褫奪封號、打入冷宮的妃子,就相當於被皇上放棄的罪人,任其自生自滅,哪裡還允許太醫來為她診治?
退一萬步講,就算皇上不管,那皇后巴不得她早些死,也不會讓太醫過來的。
孫嬤嬤哭著說:“那奴婢就去磕頭,去求!”
“娘娘,您與皇上這麼多年的情分,他真的忍心見死不救嗎?”
聞言,雲淺盯著頭頂的紗幔,喃喃自語:“我與皇上的過往早已成了過眼雲煙。”
“更何況,皇上親眼所見我與侍衛同躺在一張床上,皇后他們為陷害我做足了準備。”
“他是君,只會比一般的男人更要面子,被戴了綠帽子,又如何能放過我?”
孫嬤嬤臉色發白,彷彿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地上有些迷茫。
“皇上他,為何就不能相信娘娘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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