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清站在原地心裡有些緊張，手不知該往哪裡放，只能不斷摩擦著腰間的玉佩，以此緩解他的緊張。
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在逐漸靠近他的沈嘉歲身上，眼裡的情緒很是複雜。
走得近了，他才低垂下眼瞼，不敢再看。
“娘娘。”他聲音沙啞，還有些壓抑。
“子清哥哥，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這一聲“子清哥哥”險些擊潰了男人的心裡防線，心肝都跟著狠狠顫了顫。
“娘娘慎言，如今你是沈昭儀，臣只是個六品官，擔不起娘娘的這一句哥哥！”
其實他的心中是高興的。
如今看來歲歲心裡還是有他的，還沒徹底忘記他。
沈嘉歲眼中秋水盈盈，要落不落，看起來楚楚可憐。
“子清……不，葉大人，是本宮失禮了。”
這句話一出，那淚水終是奪眶而出，她趕緊慌亂地拿出手帕擦拭。
見此，葉子清眼裡露出絲絲心疼來，恨不得親自替她擦拭淚水。
可他不敢，只能死死握著拳頭，剋制身體的那股衝動。
“娘娘，當初是你受了委屈，臣對不住你。”
他始終欠歲歲一個道歉，今日也算是個契機了。
日後要想再見，不知是何年何月。
“娘娘，別哭，你現在是皇上的女人，是身份貴重的昭儀娘娘，臣見了你還得行禮，你該高興才對！”
沈嘉歲咬了咬唇，身形有些微微顫抖。
身體越來越熱，感覺有一團火在身體裡燒，她只能暗暗掐著手掌讓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
不遠處，一個身影見此，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隨即消失。
終於，天色越來越暗，池塘邊也變得昏暗起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對面人臉上的表情。
見她身子顫抖，葉子清只以為她是難過的。
他的身體裡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揪住他的心口。
絲絲縷縷的痛意傳來，就連呼吸也覺得有些壓抑的痛感。
從前在沈家，她不是娘娘，只是爹孃手中的瑰寶，從小被沈葉兩家捧在手心裡長大。
他們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分。
小時候，他們互相打趣嬉鬧；再大一些，通曉對方心意後，則成了熱烈的男女情誼。
每一個瞬間，都是美好的回憶。
那時候的感情真摯而熱烈，是時間也無法抹去的痕跡。
可這一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讓他們彼此之間越來越疏遠。
如今，他已娶，她已嫁，再不是當初的子清哥哥和歲歲了……
沈嘉歲看見他的反應心頭暗爽。
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女人的眼淚就是一把快刀。
葉子清，難過嗎？
心痛嗎？
後悔嗎？
若你知道原本的沈嘉歲早已身死，你會不會更心痛？
正想著，身體內的火熱突然升騰，她面色漲紅，難受地溢位聲來。
“嗯！”
不待葉子清反應，她似乎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感情，猛地撲上去。
“子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