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滋溜”一下子衝了出去,留顧青柏站在原地無奈搖頭。
她又召喚出鐵砂,凝聚成一隻放大數倍的拳頭,對著魔修們重拳出擊。
圖南等人身上的壓力驟然一減,連應不染都可以暫做休息,處理傷勢。
畢竟是四個合體期的圍攻,有圖南打頭也太勉強了,應不染和謝憐竹受傷頗重,特別是謝憐竹,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偏偏風瑾又還在南疆魔修手上,應不染和謝憐竹只好暫時吞了幾粒丹藥用作壓制。
“把小師兄還給我!”季昭一拳朝南疆魔修砸去。
所有人的動作都為之一頓。
圍攻圖南的侏儒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聲音來源,看到是季昭之後,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輕蔑,隨即又全神貫注地撲向圖南。
南疆魔修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一手抓著陷入昏迷的風瑾,一手隨意抬起就想擋下衝他而來的銀色鐵拳:“我可不是木老,就憑你也——”
他輕佻的話語戛然而止。
砸下來的鐵拳重若千鈞,而他因為輕敵,接下那一拳的手臂傳來劇痛,骨頭寸寸斷裂,整條手臂軟趴趴地垂下。
南疆魔修臉色一白,隨即狂怒:“小雜種,我殺了你!”
他吹了聲口哨,遠處飄來一大片黑壓壓的雲。
定睛一看,哪裡是雲,而是一大群蟲子!
蟲雲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嗡嗡”聲,如同翻滾的黑色浪潮,悍然迎向那砸落的巨大鐵拳。
南疆魔修冷笑:“我這些小傢伙們可是專破護體靈力,區區一個元嬰期,眨眼就能給你啃得骨頭都不剩!”
蟲雲包裹住鐵拳,頓時想起密密麻麻的啃咬聲。
然而,預想中鐵拳崩解的畫面並未出現。
蠱蟲啃咬鐵砂時,竟發出金屬般的脆響。
這下輪到季昭笑了。
“嗯?”南疆魔修臉上的冷笑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一點小小的蟲子也想吃掉我的拳頭?看我不打得你歸西!”
季昭在胸前拍掌,眼中閃過金光。
她一聲暴喝:“給我燒起來!”
只聽“呼”的一聲,鐵拳上燃起熊熊金焰。
空氣中頓時瀰漫起焦香。
隨即響起噼裡啪啦的爆鳴聲。
僅僅一息,鋪天蓋地的黑色蟲雲,在金焰的焚燒下,徹底消失無蹤!連一點殘渣都沒剩下。
巨大的鐵拳燃燒著熊熊金焰,去勢不減,狠狠砸向南疆魔修!
“不可能!”南疆魔修難以置信,他失聲尖叫,聲音都變了調。
他再也顧不上維持那副陰柔淡定的姿態,倉促間將昏迷的風瑾往身側一推,另一隻手猛地一揮,一面由無數硬殼甲蟲凝聚而成的蟲盾擋在身前。
這些甲蟲的殼反射著金屬光澤,遠遠看去渾然一體,倒真像是一面盾牌。
“給我擋住!”
燃燒著金焰的巨大鐵拳狠狠砸在蟲盾之上。
依舊響起不間斷的爆鳴聲,蟲盾劇烈震顫,表面無數甲蟲瞬間被崩飛。
金焰如同跗骨之蛆,瞬間攀附而上,瘋狂地焚燒著盾牌。
蟲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薄。
巨大的力量透過蟲盾傳來,南疆魔修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一縷鮮血,不可置信地看著季昭。
一個三歲的孩子,能把他逼到如此地步?
“看哪兒呢?”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南疆魔修渾身汗毛倒豎,他甚至來不及思考圖南是如何擺脫那三個同夥的圍攻,身體的本能已讓他不顧一切地向側面猛撲。
刀刃險之又險地擦著他的後背掠過,雖然避開了要害,但依舊在他左肩至後背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瞬間飈射而出。
南疆魔修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滿頭冷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有餘悸,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圖南甩甩長刀上的鮮血,依舊是那副萬事不關心的懶散模樣。
“諸位道友,助我脫身!”南疆魔修又驚又怒,強忍著劇痛咆哮,“我願以‘千年血精’相贈,服下可修為大漲!”
正在圍攻圖南的魔修等人紛紛心動。
到他們這個修為,修為增長就很緩慢了,如非有大機緣,那麼窮盡一生都到達不了大乘期。
“道友,我來助你!”侏儒發出一聲尖銳的怪笑,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黑線,直撲消耗不小的季昭。
他的武器是兩把淬毒匕首,刀尖慘綠,直刺季昭雙眼。
緊隨其後的是灰袍道人,她眼中精光一閃,手中玉拂塵猛地一抖,萬千白玉絲線瞬間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白色蜘蛛網網,當頭朝著季昭罩下。
彪形大漢直接狂吼一聲,掄起一柄烏金巨錘,狠狠砸向季昭小小的身體。
圖南被灰袍道人的拂塵稍稍牽制了一下,身形微滯。
季昭臉色發白,此時她消耗巨大,只能再次強行催動聚靈陣為自己補充靈力。
颶風再起,同時她大喝一聲“分”,瞬間崩解,化作閃著金光的鐵色洪流。
一部分鐵砂在她身前急速凝聚,化作一面巨大的鐵盾,擋下大漢砸落的巨錘。
另一部分鐵砂則如同出巢的蜂群,悍然朝侏儒魔修和灰袍道人席捲而去。
應不染這時也調息完畢,對謝憐竹說:“你找個地方躲著。”
說罷身形一閃再度加入戰場,攔住灰袍道人。
謝憐竹倒也不矯情,飛速遠離戰場二十里開外,停下後不由咳嗽幾聲,覺得這種級別的戰鬥對他來說簡直是折磨,他就在旁邊時不時打打下手,就被打成這幅慘狀。
他盤腿坐下,閉目消化藥力用來修補千瘡百孔的身體。
而戰場正中心。鐵盾與巨錘狠狠撞在一起,狂暴的衝擊波瞬間炸開,火星四濺。
鐵盾短暫凹陷下去,又迅速恢復原狀,表面出現些許龜裂,但終究沒有碎裂。
彪形大漢一股反震之力順著武器傳來,他雙臂劇震,竟被硬生生彈開,龐大的身軀也踉蹌後退,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另一邊,附著金焰的鐵砂爬上白色蜘蛛網。
蜘蛛網瞬間被燒穿一個大洞,鐵砂洪流不息,劈頭蓋臉拍向灰袍道人。
兩房夾擊,灰袍道人臉色微變,她身形急退,一邊抵擋應不染的進攻,一邊揮舞拂塵,將大部分鐵砂擋下,但仍有幾粒漏網之魚,飛濺在她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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