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染居高臨下,眼神冷漠。
“兩個廢物。”她對風瑾和謝憐竹說。
謝憐竹訕訕撓頭,恨不得把風瑾叫醒和他一起捱罵。
然後,應不染跳下劍柄,目光轉向季昭,剛張嘴,對方就像投石車裡的石頭一樣飛撲過來。
“師姐!”
應不染身形穩當,被這麼一撞晃也不晃一下,反而拎起小廢物,面無表情地說完自己的臺詞。
“小廢物。”
季昭才不生氣,星星眼看著師姐,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你好厲害,好強,好好看!”
小孩子慕強的性格是天生的,這下徹底被應不染折服,小狗一樣圍著她汪汪叫,邊叫邊露出一口血呼呼的小米牙。
在應不染之前的百年裡,這種話她已經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那些人誇讚她,羨慕她的同時也嫉妒她,唾罵她,並且仇恨她。
可這孩子是不同的。
應不染說出不哪裡不同,只是感覺而已。
“我的酒呢?”她問。
只見小廢物圍著她打轉的小步子一頓,隨後熟練抱住她的腿,虛弱地說:“啊,我腦袋好痛哦,肚子也好痛……”
“閉嘴。”
應不染提起小廢物的後衣領子,踩著飛劍升到半空,隨後回頭下望。
“自己跟上。”
謝憐竹連忙攙著風瑾,也坐上自己的法器,跟在他們這個冷冰冰的二師姐身後。
他神情一動,彎彎嘴唇,隨手擲出一枚銅錢。
空氣中忽然響起一聲慘叫,一道白色幽魂顯現,額頭正貼著那枚銅錢。
季昭一哆嗦,又忍不住好奇心要轉頭看,結果被師姐捂住眼睛。
“轉過去。”
“哦。”
季昭乖乖把腦袋扭正。
“華家不會放過你們的!”曾波的殘魂說。
謝憐竹無所謂,甚至加快了煉魂的速度:“哎呦我好害怕哦!”
曾波感受到自己的殘魂正在一點點被煉化,終於感到害怕,連聲哀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願奉上天階功法。”
他對著應不染所在的方向跪下,不停磕頭。
到現在為止,他都沒看清這個將他一劍斃命的人的真實樣貌。
那把劍太快了,快到他的腦袋掉下來的時候,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喂,不是該求我嗎?”謝憐竹戲謔道,“哇,堂堂元嬰修士,居然也是欺軟怕硬之輩!”
曾波沒聽到對方回話,自覺今日凶多吉少,於是把牙一咬,爆發出生平最快的速度,朝反方向逃竄。
若是能僥倖逃脫,必定要報今日之恥辱!
這麼想著,他愈發賣力地朝遠處跑,僅僅一息的功夫,便遁逃千里之外。
這下應該追不上了!
他回頭一看,一抹劍氣緊咬在他身後,見他回頭便猛然加速,眨眼的功夫就將他捅了個對穿。
瀕死之際,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在擁星學宮修行的某段時間。
那時候的學宮首席,他沒有交手的機會,只是在大比的時候驚鴻一瞥。
那個人的劍,似乎還要比這更快一些……
“還得是我們應師姐!”
謝憐竹本來想鼓掌,礙於還扶著一個人,只好改成拍大腿。
只是應不染對他陰陽怪氣的誇讚敬謝不敏,早就飛遠了。
回到自己的山頭,應不染髮現小廢物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叫都叫不醒。
小小一坨渾身是血,放床上嫌埋汰,放地上怕凍死。
應不染煩得要命,一摸葫蘆,好嘛,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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