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情呢!你這樣會被別人騙的!”季昭叉著腰,語重心長地說。
銀礫表情平靜:“什麼都可以。”
季昭搖搖頭,一副小大人的無奈模樣:“你太天真了,要和我一樣狡猾知道嗎?”
聽到這話,銀礫沉思了一下,還是點頭:“好,我會試試的。”
歪題許久,季昭終於進入正題,朝銀礫招手:“耳朵靠過來一點!”
白色的髮絲先靠近,隨後是淺淡的,雪後的清新氣息。
小短手扒拉開發絲,季昭貼到銀礫身上,小聲說悄悄話。
小孩身上有甜絲絲的糕點味,灼熱的氣息鑽進耳中,銀礫還是第一次和別人靠得這麼近,總覺得新奇。
見小孩勉強踮著腳才能夠到自己的耳朵,他乾脆讓對方坐到手臂上,自己則站了起來。
季昭被忽然升高的高度嚇了一跳,生氣地揪著銀礫的頭髮:“忘了要說什麼了!都怪你打斷我。”
抓著頭髮的力道很輕,比風吹過的時候還要柔和,銀礫朝小孩那邊歪了歪頭:“抱歉。”
“原諒你啦!不過我都不給別人抱的,這次便宜你啦!”
“……好,下次可以抱嗎?”銀礫眼睫顫抖,似乎有些失落。
季昭最愛漂亮,捨不得看美人這麼傷心,於是很勉強地說:“那可以吧。”
其實她現在看到銀礫,就會想起他的命星裡那隻大白老鼠。
美色和老鼠,還是美色更勝一籌。
“不要打斷我說話啦,聽我說……”
銀礫乖乖把耳朵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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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三天,學堂內書聲琅琅。
季昭趁機摸魚,打了個哈欠,眼皮子直打架。
這節是詩文課,奈何她在這上面實在沒天分。
教這堂課的是個胖胖的和善夫子,但看季昭的作業時總會露出微妙且頭疼的表情。
詩文課嘛,總要作詩的。
剛學這門課所做的詩拙劣一點還可以理解,但是季昭吧……
“季昭,把作業拿回去,重寫。”趁學生們齊讀的功夫,夫子粗略看完了作業,然後把季昭的從中抽出來。
季昭慢吞吞接過作業紙後,夫子不由嘆氣:“你這平仄都不對啊。回去多問一下你謝憐竹謝師兄。”
明明謝憐竹作詩做的挺不錯的啊,怎麼這孩子就……
季昭回到座位,一旁的唐睿鬼鬼祟祟地把腦袋伸過來,只瞄了一眼作業紙,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準笑!”季昭揮舞拳頭,瞪著眼睛小聲威脅。
唐睿點點頭,臉都憋紅了。
“噗!”他連忙捂住嘴,肩膀瘋狂聳動。
季昭無語地撇撇嘴,彷彿要把作業紙盯出一個洞來。
人為什麼要作詩呢!
有話直說不就好了!
此小孩雖然是個話癆,但卻是個半點詩情畫意都沒有的話癆。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季昭愁眉苦臉往桌子上一趴,小臉皺出好幾層褶子。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湊過來。
“你是怎麼寫出‘池塘是個大池塘,大池塘裡有鯉魚’的?”
說起這個,唐睿又忍不住要笑了。
“再笑,我讓我師姐揍你!”季昭惱羞成怒地揉亂小夥伴的頭髮。
唐睿連忙討饒:“錯了錯了,你作詩簡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
“你是說不像人寫的咯!”季昭危險眯眼。
雖然肚裡沒有半點墨水,但是她很懂陰陽怪氣。
唐睿聳聳肩:“我可沒說!”
“哼!不懂欣賞,我這是寫實!”季昭閉眼自信甩頭,“等我成為天下第一的強者了,你們自然會欣賞我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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