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學宮擂臺。
季昭和唐睿蹲在樹下,李瑤站在一旁活動筋骨。
兩個腦袋鬼鬼祟祟地湊在一起。
“羅言成他很強嗎?”季昭小聲問。
唐睿面色沉重地點點頭:“聽說他出生時天降異象,和應指導一樣身負上上等劍骨,不滿週歲便被‘劍冢’的人接走了。”
又聽見一個新勢力,季昭的眼睛動了動,心想這門派可真不會取名字。
唐睿一看季昭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無語道:“不是那個,是劍修的劍,冢是墳墓的意思。人家可是比你們東洲的天劍門還要強的天下第一劍宗!”
說到這個,唐睿壓低聲音,好奇地問:“你介不介意告訴我,應指導對劍冢是個什麼態度啊?”
一旁的李瑤耳朵動了動,也默默加入討論。
“這天底下要說誰能幫應指導接上劍骨,那就只有劍冢了。”
這可把季昭說迷糊了,大大眼睛裡是大大的疑惑。
“師姐和劍冢有什麼關係啊?”
“你不知道!”唐睿頓時提高聲音,在意識到音量過大之後,又匆忙壓低,“應指導她就是從劍冢出來的啊,你不知道嗎?”
“當今天下第一劍,就是應指導的爹!”李瑤補充道。
季昭一臉吃到大瓜的表情:“什麼!我師姐背景這麼強!”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了……”唐睿洩氣,“當我沒問啊,別和應指導說嗷!”
一隻小手攤著白裡透紅的掌心伸到他眼皮子底下。
季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封口費。”
“……你跟誰學的!”唐睿痛心疾首,然後認慫,“下個月給你,沒生活費了!”
於是季昭看向李瑤。
後者抓抓後腦勺,笑得憨厚:“俺也一樣。”
“那好吧,我這邊收三分利哦!”
季昭從小兜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刷刷寫下兩張借條,然後拿出印泥。
唐睿聞言只想吐血,捶胸頓足:“肯定是謝師兄教你的對不對!”
“小昭你變壞了。”李瑤也嘆氣。
兩人認命地在借條上按下手印。
季昭笑得眯起眼睛,像只小狐狸。
她想起昨天晚上師兄對她說的。
“小五,要是明天有人問起你應老二的情況,你就說不知道。然後向他們要封口費知道嗎?”
燭光下,謝憐竹一邊清點今天的賬本,一邊對小師妹說。
季昭嘴裡含著糖,砸吧兩下嘴,問道:“他們為什麼要問師姐的情況?”
“因為她應老二可是風雲人物。”謝憐竹陰陽怪氣地說,“要是有人現場拿不出錢,就讓他們寫借條,說明是三分利。”
“師兄你可真是個奸商!”
“過獎過獎,要是也有人搶著給師兄我送錢就好了。”
思緒回籠,擂臺上已經過了十二輪了。
“誒,羅言成上場了!”
唐睿戳戳季昭,示意她快點往臺上看。
只見黑衣少年眉目清冷,懷抱三尺青鋒,身長玉立,開口便是:“一個個上吧。”
話音剛落,全場譁然。
“這是要打車輪戰的意思?”
“這麼囂張,還真當自己是應不染第二?”
“這是要效仿應指導啊?”
臺下,應不染同樣抱著劍,只不過是躺在樹上喝得不省人事。
外界的聲音她是充耳不聞。
一襲墨綠衣衫自樹下飄然而過。
應不染手中多了一枚丹藥。
“多謝,不過這點藥量已經不夠了。”
說罷,又一枚丹藥直衝面門,附帶一張寫了字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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