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出老千?”季昭悄悄問。
“就是作弊。”謝憐竹和她說悄悄話。
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萎靡,華少爺神色不悅。
謝憐竹趁機拱火:“人都說你這賭場出老千了,華少爺還不趕緊自證清白?”
見有人起頭,周圍的賭徒也大聲附和:“就是就是,證明不了就給我們退錢!”
華少爺狠瞪謝憐竹,又陰沉地掃視周圍,把叫囂的最兇的幾人牢記心中,隨後合上扇子輕敲掌心,冷笑:“說這種話的代價,你付得起嗎?”
這話是對李四說的,同樣也是對謝憐竹說的。
李四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撞開幾個彪形大漢,指著華少爺的鼻子:“不心虛的話就再和我賭一局,你親自和我賭!”
華少爺聞言微微眯眼:“你拿什麼和本少賭?”
李四的呼吸愈發粗重,捂著腦子想了想,說:“要是我輸了,就簽下奴契,給你當一輩子奴隸。”
話剛說完,他就聽見對方不屑的笑聲。
“李四啊李四,你可真是連吃帶拿啊!怎麼?在果城活了三十多年,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想當本少的狗嗎?”
四周響起竊笑,李四一時語塞,不復方才的氣勢。
“不過——”這時華少爺話鋒一轉,“本少心善,就準了你這個賭約吧!來人,備好包廂,本少要親自和他賭!”
謝憐竹見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也省得費力氣打架,於是便準備悄無聲息混進人群裡離開。
誰料華少爺也沒準備放過他們,一群打手從四面八方圍上來。
謝憐竹勾唇,忽然朗聲道:“就你們倆個賭,沒個見證諸位放心嗎?”
經過這麼一提醒,周圍的賭徒又不樂意了。
“說得對,萬一李四被收買了呢?”
“不給我們看,誰知道到底什麼情況!”
華少爺被氣笑了:“好,就在一樓賭!”
“再加上我如何?”謝憐竹笑眯眯提議,“三個人的局,要出老千也不容易,何況還是在諸位的監視之下。”
“你一個乞丐又用什麼做賭注?你妹妹嗎?”華少爺傲慢打量對面那一大一小兩個窮酸乞丐,最後把定定望著季昭。
那道目光陰沉粘膩,讓季昭想起院子裡的泥巴,一到下雨天就會粘得到處都是。
她往三師兄懷裡縮了縮,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我不喜歡他……”她悶聲在謝憐竹耳邊說。
此時謝憐竹的眼底也劃過一抹殺意。
看來一再忍讓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如果不是顧及到小師妹,要知道悄無聲息除掉一個人的辦法有很多……
陰暗的想法在腦子裡揮之不去,謝憐竹反而勾起嘴角:“唉,小的雖然一介乞丐,也深知手足長幼之情,華少爺的提議小的實在無法接受!”
李四把這番話聽進耳中,心裡異樣,也暗恨區區一個乞丐居然比他還重情義。
這不就襯得他典妻賣女豬狗不如了嗎?
“那你想如何?”華少爺不耐煩地問,接著又說,“當牛做馬就不必了!本少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
謝憐竹摸遍全身的口袋,一個子兒也沒有。
倒是忘了,以他的命格來說,不合適隨身帶錢。
季昭掏出了她的一枚銅板:“我我我,我有錢!”
銅板上的提示似乎變了,但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聽見李四尖叫:“那是我的!還給我!”
季昭嚇了一跳,連忙收起銅板:“不給!”
要是換別人,她早就還回去了,但就是不想給李四。
爭執之際,華少爺發話了:“那就用一個銅板賭吧。”
李四不可置信回頭,那他算什麼?
華少爺努力讓自己笑得和善,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恐怖:“不過嘛,上桌是一回事,但是如果你們輸了,我就把他的肉一刀刀片下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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