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應不染的院子裡,一道啼哭響徹整個劍院。
路過的人渾身一抖,正向問同伴什麼情況,卻被對方急匆匆扯走。
“人家家事,別八卦!”
“可這哭得撕心裂肺的……”
撕心裂肺哭聲的本尊此時正趴在床上,白嫩小屁屁上多了幾道鮮紅的方形印記。
不用問,就是應不染手中拿的竹板。
季昭抓著小枕頭抽抽噎噎,眼眶紅得跟兔子似的。
“師姐,討厭,嗚嗚……”
因著鼻涕塞住了鼻子,她說話嗚嗚咽咽,還一抽一抽的,讓人聽不清。
軟糯帶著哭腔的聲音聽了就讓人心疼。
可這房間裡的另一人偏偏心硬如鐵。
“哭夠了?哭夠了就起來抄書,不抄完不許吃飯睡覺。”
季昭聞言,哭聲頓時變大。
可師姐冷眼朝她一望,便立馬又變成小聲的抽泣了。
季昭一邊哭一邊小心翼翼地提起褲子。
她現在屁股上還火辣辣地疼呢!
哭著哭著,還不忘強調:“我討厭師姐!”
應不染面無表情地敲擊書桌:“知道了,過來抄書。”
“哦。”
季昭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爬到椅子上,抄了幾段頓覺悲從中來,又開始掉眼淚。
她不明白,明明是對方先罵師姐的,為什麼師姐反過來還要打她的屁股。
“你怎麼不去打羅言成的屁股?”
這麼想著,她真的問出來了。
風瑾端著飯菜和謝憐竹一起進來的時候,二人正好聽見小師妹的驚天發言。
謝憐竹率先繃不住了,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謝憐竹,你也皮癢?”
應不染冷眼掃過去。
“得得,奴才告退!”
謝憐竹聳聳肩,掐著嗓子退下。
本來還想讓應老二控制一下力道來著,可聽見小師妹的逆天提問,他就知道應老二有分寸。
季昭直勾勾盯著小師兄手上的飯菜,望眼欲穿。
直到一塊眼熟的竹板在她眼前拍桌,她立馬回神,盯著要抄的書,七扭八歪抄下一行。
只不過餘光仍舊鬼鬼祟祟看向飯菜。
不知道師兄打沒打辣子雞……
她在內心祈禱,一定要有辣子雞呀!
不然就對不起今天挨的一頓竹筍炒肉了!
風瑾把飯菜擱在桌子上,朝應不染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出去。
應不染接收到訊號,卻是皺皺眉。
她今日也是動了真火,一個小屁孩敢上擂臺,挑戰的還是一個劍道天才,誰看了都心驚肉跳。
殊不知那羅言成隨便一劍都能把自家的小廢物打成殘廢。
這次絕對不能輕饒。
不給教訓不長記性。
可緊接著,風瑾拿出一個藥瓶揮了揮,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應不染斜睨小廢物,見對方眼神直往飯上飄,又想到這次是為自己出頭,便也不可抑制地心軟了,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小廢物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我出去練劍。”她起身,生硬地宣告。
出門前,還順走了季昭作為武考第一名的獎品。
不過季昭沒把獎品放在心上,因為那本來就是要送給師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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