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覺得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嗎？\"
瘦小男子搖搖頭。
\"不知道，不過看他這樣子，也不像說謊。\"
魁梧大漢沉吟片刻。
\"不管真假，先留著他吧，說不定以後有用。\"
他拍了拍楚夜的肩膀。
\"小子，你運氣不錯，遇到了我們，以後跟著我們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楚夜心裡冷笑，面上卻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魁梧大漢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
“對了，小子，你在地下停車場裡有沒有見過一個孩子？大概十歲左右，穿著一件紅色的外套。”
楚夜心中一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努力回憶著在地下停車場裡看到的景象，確認自己並沒有見過什麼孩子，於是搖搖頭。
“沒有，大哥，我只看到一些被遺棄的車輛，沒有看到其他人。”
魁梧大漢皺了皺眉，“奇怪，那孩子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
他低聲嘟囔了幾句，隨即擺了擺手。
“算了，沒看到就沒看到吧，興許那小崽子躲到哪個角落裡去了。”
他頓了頓，又說道。
“小子，你既然加入了我們，以後就是自己人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們老大可不是什麼善茬，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楚夜連忙點頭哈腰地表示自己絕對不敢。
……
跟著兩人回到停車場上層，楚夜才發現這裡竟然是個商場。
寬敞的空間裡，散落著各種商品，貨架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楚夜跟著兩人踏入了商場的更深處，四周一片死寂。
供電早已中斷，整個空間隱沒在黑暗之中，只有兩束手電光柱晃動著，照亮了前行的路。
偶爾光柱掃過陳列臺和貨架，還有灑落在地的殘破商品，顯得格外淒涼。
“這地方怎麼變成這樣了？”
楚夜皺著眉詢問。
走在前面的魁梧大漢哼了一聲。
“還能怎麼，沙暴來了就這樣唄。剛開始沙塵灌進來，很多人被困在這兒。我們是商場的保安，沙暴剛來那會兒，還想著幫忙維持秩序來著，不過後來……”
他似乎不願多說，擺了擺手。
瘦小男子接過話。
“後來人越來越多，沒吃的沒喝的，外邊全是沙子，誰也出不去，餓紅了眼的就開始搶。最後還是隊長乾脆利落地把規矩定下來，管吃管喝，誰不聽就別怪咱們不客氣。”
“百十來號人？”
楚夜低聲重複，語氣裡帶著探尋。
“這些人從哪弄吃的？商場裡的吃的應該挺多吧。”
“呵。”
瘦小男子冷笑著回頭掃了他一眼。
“多？兄弟，這裡可不是超市。也就是一些餐飲店裡有點存貨，這裡多的是一副啊，奢侈品之類的，而且吃的好說，主要是沒水，這才麻煩。”
他說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楚夜的臉，像是在觀察他的反應。
楚夜心念一動，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你們的隊長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