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雖然恢復風平浪靜,可桌子上卻是一片狼藉,眾人雖然驚魂未定,可是握著鉛筆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鄭思思鬆手,摸索著開啟客廳的頂燈,頓時屋子裡變得明亮起來,展現在大家面前的是趙萱慘白的面龐和充滿恐懼的眼神。
“萱萱,你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什麼東西了?”劉菲關心的問道。
“剛才肯定是你搞的鬼,所以才會表現出這副樣子嚇唬我們,你真是太壞了!”於霜看著趙萱道。
“你們玩兒吧,我有些不舒服,回房間休息了!如果累了的話就去臥室休息,所有的東西我都換上新的了!”趙萱站起身來,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隨後腳步略帶虛浮的走回臥室。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些什麼,鄭思思忍不住開口道:“她不會是真的看到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怎麼可能,這只是個遊戲,剛才於霜問的時候是我推著鉛筆走的,這是什麼的東西?”劉菲眼神落在桌子上放著的木牌上,此時這塊木牌中間出現一道裂痕,感覺一碰就會裂開。
“這東西應該是萱萱的吧,我之前見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看上面的圖案應該是某種符籙,如今符籙裂開,莫非剛才……”鄭思思越說聲音越低。
“媽呀!”於霜大叫一聲,抓起沙發上的靠枕擋在自己面前,劉菲和鄭思思被嚇得一哆嗦,也跟著開始叫起來。
叫了半天后,鄭思思偷偷睜開眼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她推了一把於霜沒好氣的說道:“瞧你這點兒膽子,別總是一驚一乍的。”
“誰說我害怕了,我剛才是為了活躍氣氛。”於霜挪開抱枕,強撐著說道。
劉菲扔給兩人一個白眼,道:“不早了,都回屋睡覺吧!”
趙萱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廳,劉菲和於霜兩人佔了一間,鄭思思單獨住了一間。剛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可是剛閤眼沒多久,鄭思思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看著自己,她嚇得不敢一個人睡,敲開了劉菲的房門,三個姑娘擠在一塊兒,彼此依偎著沉沉睡去。
趙萱回到臥室並沒有開燈,把自己仍在床上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而她的腦海裡一直都是那雙冰冷的眼睛和那張臉。她總感覺自己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就這樣,趙萱感覺自己的眼皮變得很沉重,隨後也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趙萱是被冷醒來的,她坐起身去拉被子,可是一伸手卻什麼都沒有抓到。趙萱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不在房間裡,而是躺在一片花海中,鮮豔的紅色將她團團包圍。
在花海旁邊似乎有一條河流,河水很是湍急,不斷地拍打著河岸,岸邊坐著一個人,長髮披肩,背對著她。
“請問,這是哪裡?”趙萱走到那人身邊,弱弱的問道。
岸邊坐著的人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到趙萱的話。
趙萱試圖繞到那人前面看清楚面容,但無論她從哪個方向去看,始終走不到那人面前,有些急躁的趙萱再次問道:“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嗎?”
那人終於動了,她緩緩站起身,而她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塊墓碑,那人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摸著墓碑,這一刻,趙萱終於見到她的正臉,這張臉和她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嚇得她摔倒在花海中,不斷後退。
“在彼岸花開之時,我終將回來報殺子之仇。”那人發出不甘的吼聲,整片花海隨著她的聲音迅速的枯萎,僅剩下那塊墓碑孤零零的佇立在原地。那名女子奮不顧身的跳進湍急的河流中,趙萱的記憶也如同洪水開閘,全部湧現出來。
這個場景她是如此的熟悉,她記得這名女子叫薇兒,那塊墓碑下埋葬的是她的孩子,她記得有一個人叫作君忘,是薇兒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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