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擺了一桌,李承乾居於首位,身旁李思文和李泰推杯換盞。
“思文將軍果然深思熟慮!六個身手不凡的新兵,怎麼會服他張大象呢?”
李泰扭動著肥碩的身軀,為大哥李承乾斟酒,“咱們啊,就等著張大象捱揍的訊息吧!”
李思文又為李泰斟酒,“聽魏王殿下說過,此人有些武藝,不過想要一打六,還是痴人說夢!”
“有我在,張大象休想在新軍營好過!”
李泰舉杯相慶,“大哥,思文將軍,來來來,咱們乾一杯!”
李承乾輕笑一聲,這個四弟,還是如此會討喜,難怪父皇對其喜愛有加。
“將軍!不……不好了……”
桓安突然闖入,惹得李思文有些不滿,“什麼事,大呼小叫!若是擾了太子爺和魏王爺喝酒的雅興,我打你二十軍棍!”
李承乾寬慰道:“不必害怕,有什麼事,儘管說來。”
桓安抬頭看了眼李思文,後者不耐煩道:“太子爺發話了,還不趕緊說!”
“是……將軍派去的六名新兵,除了王方翼外,其餘五人都被張大象打翻在地……”
“現在他們已經叫張大象什長了……”
啪!
李思文怒火中燒,直接將酒杯摔落在地,“張大象!”
李承乾嘴角微笑,小酌一杯,笑道:“思文,你的方法,太過拙劣。”
李思文聞言,趕緊虛心請教道:“還請太子殿下教我!否則這口惡氣,思文實在是難以下嚥!”
“好說!”
李承乾夾了一口魚肉,放入嘴中,只覺得鮮美無比,“張大象的訓練都與新軍分開了,那是不是代表其他事情,也能與新軍分開呢?”
“這魚不錯,可惜不是自己人,他們永遠吃不到!”
李思文眼珠一轉,便聽懂了其中意思。
“太子殿下大才!末將明白了!”
李承乾吃魚喝酒,“本太子可什麼都沒說過,這些事啊,都是思文將軍自己領悟!”
“對對對!都是末將自己領悟,與太子爺沒半點關係!”
李思文已經興沖沖地走出營房,李承乾晃了晃酒杯,“四弟?”
“大哥,喝酒!”
李泰起身為李承乾斟酒一杯,自己這位大哥果然不容小覷!
暗算張大象的事情,都讓李思文背鍋,自己推脫個一乾二淨!
新軍營。
火頭軍們已經做好了白花花大饅頭,配著一碗菜粥,加上幾片醃菜,就是新兵們的一餐。
張玄五殺幾名刺頭,照例和李恪等人前來領饅頭,準備回去開小灶,來個烤饅頭片。
“五個饅頭!我要吃五個!”
張玄拿起大海碗,打了菜粥,就要抓向饅頭。
“慢著!”
李思文昂首闊步,身後跟著桓安與親兵。
“張大象,你這一什,訓練方式與本將軍不同!那看來吃的東西,也該不同才是!”
李思文冷笑一聲:“這些軍餉,只給聽話的人!你那一什的糧食,自己想辦法吧!不許給他們飯吃!”
程處默大怒:“李思文,你什麼意思?哪有當兵不給軍餉的?”
“李將軍,你這般做法,有失磊落!”
秦懷玉低聲怒喝。
李恪則一步踏出,正面李思文:“將軍,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因為練兵方式不同,就剋扣軍餉!”
張大象見三人義憤填膺,好奇地問道:“只要不吃你的軍糧,我們怎麼吃,你都不會管?”
“你答應了?自然如此!你們怎麼吃,吃什麼,都不關本將軍的事!”
張玄聞言,一口答應:“好!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