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抬腿走回去,將鐵盆放好,旋即又開口道:“等下你和我去菜地,我要摘草藥。”
“好。”蕭哲點頭。
廚房裡面已經開始爆炒酸辣豆角了,一股酸嗆味飄溢在空中,聞著辣椒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打噴嚏。
“吃早餐了。”
薛琴開始嚷嚷道,拿好碗筷出來。
阿公端了一碗粥,放了一點菜進去,就出門口外邊的石墩坐下了,在外邊吃涼爽點。
顧汐坐在凳子上,夾了黃瓜吃,又夾了一些酸豆角放進白粥裡面,吸溜喝一口,滿足。
蕭哲坐姿端正,端著碗筷細嚼慢嚥。
“媽,等下我和阿哲去摘草藥,你記得拿草藥出來曬啊。”顧汐說了一嘴,等下怕自己吃完早餐就忘記了。
薛琴微點頭:“得咧,就你倆去要不然喊你爸一起?”
“不用,我和阿哲兩人夠了,就摘一些。”
顧汐拒絕了,她可不是真的上手摘草藥,讓爸爸跟著去多有不便。
蕭哲垂眸,聽著顧汐說的話倒是令他驚訝,不過轉念一想,或許是動用某些不為人知的修為吧。
“阿姨,我和汐汐一起足夠了。”
“那成,順便給魚兒餵魚食。”薛琴應著,按照汐汐說的飢餓餵養模式,昨天都沒有給魚餵食。
“好。”
吃完早餐,顧汐拿了一個很大的袋子,丟給蕭哲讓他拿著,走幾步路將小電驢給推出來,遲疑半會兒問:“你會開這個車麼?”
蕭哲的視線落在白色的電動車上,小小的一輛,他會開,但是……目前來說應該還是悠著點吧。
“許久未開,有點生疏。”
十分謙虛,最後還是十分誠懇的說:“你開吧,我也不太熟悉路。”
顧汐“啊”了一聲,拉長了尾音,隨後笑了笑:“行,我開。”
隨著顧汐上車,蕭哲抬起大長腿跨過去坐了上去,只聽見顧汐的詢問:“坐好了麼?我開車咯。”
“嗯。”蕭哲抬眸看著少女白皙的脖頸,還有精緻側臉,這是最近距離的接觸,依稀能夠聞到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狹長的眼眸在睫毛覆蓋下,翻滾過一模晦暗不明的情緒。
顧汐開車很穩,在熟悉的道路上開著,路過錯落有致的平頂房,光禿禿的水田,還有生長不少果樹的山頭,不用多久就到了湖泊那裡。
停了車,撒了魚食進去,看著形形色色的魚兒游過來,水面波光粼粼,冒出一個小頭,嘴巴吞嚥著魚食,可愛極了。
“你養的魚挺不錯。”蕭哲出聲,望著湖泊裡的魚,能夠想到日後做香噴噴的魚肉吃了。
顧汐眉眼一彎,得意地抬起下巴:“那是當然,那邊的草藥區,你等下用修為幫我摘下來。”
她需要試探一下蕭哲的修為是多高。
他們抬腿走去草藥區,蕭哲執行起修為,手掌心中凝聚起一股無形的力量,顧汐緊緊地盯著,眉毛微蹙,他的修為有點停滯,執行不出最大修為來。
應該是和丟失的魂魄有關,導致修為停滯不前,也難以凝聚出五成以上的力度。
蕭哲也知道自己的修為使不出太多,不過對於摘下草藥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顧汐將袋子開啟,任由草藥在靈力的指使下進入了袋子裡面。
十分鐘後,顧汐所指的這一片製作香包的草藥被一一摘下。
滿滿一袋,特別的重。
顧汐在蕭哲收回靈力之際伸出來手,探在蕭哲的虎口出,引進了自己的修為,絲絲縷縷的查探。
蕭哲的雙眸微深了一分,冷白的指尖微微用力,血管凸出。
“怎麼了?”他低眸詢問,嗓音極度的暗啞。
“沒事,我先過去摘一些薄荷。”顧汐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面上神色淡淡。
少女一襲淡青色的素裙,裙襬上鉤織了幾條墨綠色的竹子,顯得清新淡雅,高尚大氣。
清冷昳麗的面龐沒有多餘的情緒,僅是那一雙漆黑的瞳眸較為靈動,令驚豔不已。
蕭哲盯著顧汐的臉,幾乎是移不開眼,她真的美得很有特點,怎麼看都不會膩。
顧汐起身轉頭,兩人的視線就這麼交織的碰撞在一起。
顧汐挑眉,睨著他,唇邊的笑意漫不經心。
蕭哲錯開了眼,上手拎著袋子,問:“好了嗎?”
“嗯哼,走吧。”顧汐頷首,兩人拿著袋子回到小電驢那,將袋子放在車前,顧汐上車,等著蕭哲坐好才揚長而去。
~
“這麼小的一件事都不好,要你們有何用?!”
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眉目帶著一絲狠厲,一道銳利的目光看向黃越,將手上的資料猛地往他身上摔去。
黃越暗自叫苦不迭,面上滿是惶恐不安,全然沒有面對顧玲兒那樣囂張霸道,毫不講理。
“陳少,我們也是下了死命令了,可是醫院竟然置若罔聞!可能是…可能是她們有了後臺!”
他越想越有可能,不然那天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和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聊完之後,醫院轉頭就不認人了。
“呵!能有什麼人將我陳氏建工集團不放在眼裡?!你說?”陳飛喻冷笑一聲,只覺得是黃越用來搪塞自己的話罷了!
放眼整個海城,哪個地方不得對他們陳氏建工集團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誰敢給逼臉?
讓他想都想不出姓甚名誰來!
黃越卻不遑多讓的搖頭:“陳少您有所不知,我下了死命令,那人卻回覆我不要繼續下去,因為這個人背後有人,就連院長都跟著驚動了。你想,我們三顧茅廬都未曾見到江院長一面,可是她們又憑什麼請的動?”
這不由得讓人滿腹狐疑,大惑不解其中的緣由。
陳飛喻似乎被黃越給說動了,沉下心來,坐下翹起二郎腿,掀起眼皮,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的詭譎:“你是說,這家人認識江院長這樣的大人物?”
“許是這樣。”黃越彎腰撿起之前散落在地的檔案,規規矩矩地放回在桌面上。
他雖是這樣說,卻又不敢百分百的認定。但總之是背後之人與江院長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那這些案件…”陳飛喻垂眸故作思索。
黃越上前道:“公司不是有些地方需要用得上江院長那邊的人脈麼,若是陳少賣個好撤了這個案件,或許能攀上點關係。”
“你以為我需要向一個小小的工人低頭?”陳飛喻似乎被氣笑了,對於黃越的建議他完全不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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