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悅冷冷地看著她,笑著說:“要不咱們請巫醫來驗證一下我第一獸夫和第二獸夫的血脈?他們可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
你說不可能,到底哪裡不可能?
你就這麼隨隨便便給我獸夫編排身世,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不就是想給我獸夫栽贓,把沒做過的事硬扣在他頭上嗎?”
阮曦悅看向祭司,又將目光轉向左側那一群聖雌的獸夫:“所以,你們說我獸夫是流浪獸人,還說我另外兩個獸夫和流浪獸人合作,這根本就是荒謬至極的假設!
我的獸夫們都是在部落、在獸城規規矩矩長大的,怎麼可能和流浪獸人勾結?”
阮曦悅再次指向秦歡,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還有,等我誕育完幼崽,我要和你決鬥!生死決鬥!你汙衊我的獸夫,我和你不死不休!”
秦喜此時也徹底被激怒了,拼盡全力推開阻攔的獸城護衛隊獸人,手指著秦歡大罵:“我要先跟你決鬥!
你竟敢汙衊我家崽崽是流浪獸人!我要和你斷絕血脈關係!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歡嚇得臉色慘白如紙,而她的獸夫見勢不妙,直接起身,拉著身後的青年崽崽就要離開。
秦歡見狀,急忙向獸城的巫醫求救:“當初是你給他刻的放逐印記啊!你怎麼能忘了呢?”
巫醫聽到這話,臉色微變,看向秦歡。
阮曦悅立刻抓住機會問道:“所以,你一直在騙你的獸夫?
明明是幫忙照顧自己妹妹的孩子,你卻說是你生的?
然後還私自給這個無辜的幼崽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刻上了放逐印記?
這和今天你對我獸夫的汙衊,隨意安上罪名,有什麼區別?”
祭司身邊的中年聖雌終於忍不住發話了:“曦悅雌性!不要信口胡謅!我們明月獸城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中年聖雌心中其實隱隱有些印象,畢竟刻印放逐印記可不是小事。
但若是讓所有獸人都知道,明月獸城竟然能在不通知獸父獸母的情況下,給別人家的幼崽隨意刻印放逐印記,那獸城的顏面何存?這種事,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巫醫也趕忙搖頭,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我絕對沒有隨意給幼崽刻印過放逐印記!這可是嚴重違反獸神誓約的行為!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巫醫都不會這麼做,我更不會!”
阮曦悅看著他們的反應,心中暗自冷笑。
來獸城的路上,她已經詳細地向夏維邇瞭解了巫醫這個職業,所以她很清楚,巫醫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前途,必然會矢口否認。
一旦承認誤給幼崽刻印放逐印記,這個巫醫就會身敗名裂,沒有哪個地方會再接納這樣的巫醫。
阮曦悅饒有興致地盯著秦歡,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彷彿在說:“你的謊言即將被徹底戳穿,看你還能如何狡辯!”
秦歡的獸夫瞬間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粗壯的大手如同鉗子一般狠狠地捏住秦歡的手腕,那力道彷彿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他湊近秦歡的耳邊,壓低聲音怒吼道:“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那明明只是你養大了你妹妹的孩子,什麼時候給人家刻印放逐印記了?
你不過是想拿放逐印記嚇唬嚇唬他,讓他聽話罷了,你怎麼連這都能記錯!
你要是再敢在這裡胡說八道,耽誤了咱們自家孩子說親,我跟你沒完!”
秦歡的嘴唇被咬得泛白,身體微微顫抖著,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她心裡清楚得很,按照獸世的規矩,偷別人家幼崽會被放逐,騙巫醫給並非自己的幼崽刻放逐印記同樣會遭受放逐之刑!而如今作偽證,更是罪加一等,同樣逃不過被放逐的命運。
此刻的她,就像是陷入了絕境的困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處於騎虎難下的窘迫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