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人一鬼的詢問，宋清淵無奈道：“我只能看見一些，並不是陰陽眼。”
隨著他的病情愈發嚴重，他眼前的世界也開始發生變化，以前他只是在夢中看見一些東西，後來，他發現，自己醒著的時候，也能看見一些，為了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一般都直接忽略。
經過姜秋的治療後，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能看見那些東西的能力正在一點一點消失。
他猜測，自己能看見這些東西，和他的病脫不了關係。
聽完宋清淵的這番解釋後，姜秋疑惑，“是這樣嗎......”
“幸虧他能看見我，不然的話......”靈華心有餘悸。
幾人聊了幾句後，姜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宋清淵握在手中，難怪她能這麼快醒過來。
敢情是宋清淵這個死氣製造機在幫她填補體內耗盡的死氣啊。
調動體內的死氣，姜秋髮現自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迅速將手抽了回來。
抬頭對上宋清淵不解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天就當是這個月的報酬了。”
宋清淵：“......”她就這麼不想欠自己人情？
沉默幾秒後，他點頭應下，“好。”
姜秋起身朝前面的空地看去，沒看見紫陽，她有些詫異。
“紫陽人呢？”
靈華：“不知道啊，我帶著他回來的時候就沒看見人。”
“還是讓他給跑了。”姜秋皺眉。
不過，紫陽硬生生捱了她最後一擊，肯定身負重傷，近期一段時間應該會安分守己。
秉持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姜秋，不再思考這件事。
轉身看向清風觀門口的那兩尊石獅子。
姜秋沉默片刻後，對靈華道：“把它們砸了。”
“什麼？”靈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向姜秋求證道。
姜秋又重複了一遍。
靈華：“這可是你說的嗷，我砸了你可不能說我！”
姜秋：“不會，去吧。”
得到確定的回答後，靈華這才興沖沖的飄到兩尊石獅子面前。
大手一揮，濃郁的鬼氣自她手中躥出，化為一把利刃，朝著石獅子飛去。
“轟隆隆——”
石獅子被砸了個粉碎，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見姜秋朝這邊走來，靈華捏著袖子，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下一次一定輕點兒！”
她記得自己沒用什麼力啊，怎麼就給這兩尊石獅子砸成這樣了。
姜秋擺擺手，“沒關係。”
一直到站在那團翻湧著血汙的小人兒前，她才停下。
靈華和宋清淵也跟了過來。
“這是......怨靈！”
思索了好一會兒靈華才道出對方的身份，“這裡不是道觀嗎，為什麼會有怨靈？”
宋清淵對於這些東西本身就不瞭解，自然無法給出回答。
而姜秋此時的視線全在那小小的怨靈身上。
下一秒，她帶著疑惑的聲音傳入一人兩鬼的耳中。
“你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