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府邸之內,此刻已然是遍地屍骸。
只是那些屍體,分明都是三皇子的屬下。
一道身影從其中走出,不是別人,正是陳銘。
他從大門走出,就這麼向三皇子緩緩走近,愈發接近。
“站住!”
三皇子望著陳銘,發出了警告。
他當然認識陳銘,正因為認識,所以此刻才愈發覺得不安。
在眼前的陳銘身上,他感受到了極度的危險感。
一旁的侍衛見狀不妙,連忙衝了上去,試圖將陳銘擋住。
劃拉.........
輕微的聲響傳出,像是銳利的風聲。
半空中,刀芒略過,氣血之力加持之下,刀芒如血,飛速斬落。
只是剎那間,便有十幾人瞬間斃命。
“宗.......宗師!”
一位武師瞪大了雙眸,望著前方的陳銘,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下一刻,一道刀芒略過,一顆頭顱廢除,象徵著一位武師斃命。
只是眨眼間,原本圍繞在三皇子四周,將他層層包圍的護衛們便死傷慘重,只剩下零星幾人。
“不想死的話,就跪在地上。”
陳銘持刀,渾身不沾染半點血色,臉上還帶著淡淡微笑,就這麼緩緩向前走來,視線始終注視在三皇子身上:“我只要他一個人的命。”
“不!不!”
三皇子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我是大涼的皇子,你倘若殺了我就等若是與我大涼為敵,老祖不會放過你的!”
他半是祈求,半是威脅道。
似乎是他的話語起到了作用,陳銘的腳步頓了頓。
他望著身前的三皇子,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只給出了冰冷的回應:“與你大涼為敵,又如何?”
話音落下,長刀如迅雷般迅疾,直接斬落而下。
砰!
一顆人頭落定,滾在地上,發出了清脆聲響。
陳銘身後,太子妃抱著趙嶽,望著眼前這一幕不由有些愣神。
堂堂大涼皇子,弒殺太子之後距離登基為帝只有一步之遙,但在陳銘面前卻如豬狗一般,被輕而易舉的斬落頭顱。
“這就是宗師麼?”
她喃喃自語,此刻望著前方的陳銘,眼眸之中不由浮現出一抹不同的色彩。
恰在此時,遠處馬蹄聲咆哮,一支軍隊聽聞了訊息,迅速朝此地趕來。
為首的將軍望見了地上的屍體,頓時發出一陣怒吼。
足足兩千人的軍隊向陳銘幾人圍了過來。
太子妃臉上的顏色頓時變了,整張臉龐都變得蒼白無比,看上去沒有絲毫血色。
陳銘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他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刀,隨後衝向前方。
以一人之力衝擊一支成建制的軍隊,這種事情陳銘在武師階段是辦不到的,縱使能夠辦到也很勉強。
但是現在的話,似乎就可以試試看了。
於是在當日,繼太子身死之後,另一則令人驚悚的訊息傳了出來。
太子府邸之外,一位宗師突然出現,一刀將三皇子斬首。
亂軍作亂,企圖活捉太子妃,卻被宗師一人衝擊,正面擊潰。
兩千人軍陣當場被擊潰,死傷大半。
.............
大涼城,皇宮之內。
陳銘渾身染血,堂堂正正的走到了此處。
面對大軍衝鋒,縱使以宗師之力也難免沾染血腥。
好在都是別人的血,只是模樣難看一些而已,陳銘倒也並不在意。
帶著太子妃與趙嶽兩人,他堂堂正正的走到了皇宮之中。
到了這一步之後,事情基本上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太子趙武雖死,但其黨羽與勢力仍在,短短一天的時間,還沒有到徹底被清洗瓦解的地步。
有著三皇子的人頭與一位宗師的正面支援,太子妃帶著趙嶽走入皇宮之中,已經註定無人可以阻擋。
論身份,她是太子妃,趙嶽也是太子唯一的孩子,繼承大涼名正言順。
論實力,有著一位貨真價實的宗師支援,此前一人破軍的戰績擺在那裡,又有何人膽敢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