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頓覺自己有戲,開始加大力度。
不過她在這努力,卻有人不太樂意了。
“三長老。”
劉振望著正在遠處調笑的陳銘兩人,威嚴的臉上面無表情:“這是你的孫女吧,手是不是寬了些?”
“有什麼問題麼?”
一旁站著的老者淡淡笑道:“男未娶女未嫁,如此又有何不可呢?”
“你應該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吧。”
劉振淡淡開口:“這是我屬意的女婿。”
“能不能成,終究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意思。”
三長老毫不客氣:“你想招他做你女婿,人家自己同意了麼?”
“哼。”
劉振冷哼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卻在冷笑。
他望著坐在陳銘身旁的劉芳,上下打量了片刻,怎麼看都不覺得這丫頭能有自家女兒強。
年紀身材倒是不差了,但其他方面可就差遠了。
更別提自家女兒還是青梅竹馬,自幼打下的情誼可沒那麼被人頂掉啊。
劉振心中不屑,閃過種種念頭。
說到底,還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而今的陳銘與三年前相比已經大有不同。
這三年時間,他不單單煉製補氣丹,更是拿出了包括氣血丹在內的諸多秘藥,為劉家做出了傑出貢獻。
當然,這背後的邏輯其實是覺得單純的補氣丹來錢太慢,就算薅羊毛嫌不夠快,所以索性多拿出了幾種丹藥出來,換著花樣來薅羊毛。
不過這樣的薅羊毛,整個劉家上下顯然都是願意的,因而只是短短時日,陳銘的名聲便是大振,直接響徹四方。
這還僅僅只是煉丹,在馭獸師上,他同樣有一番發展。
他雖然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但也不可能足足三年都不讓自己的御獸出現。
而土龍這頭具備龍裔血脈的御獸一出現,立刻便引起了四方驚歎。
這可是耗了陳銘大量血本,吞了不知道多少丹藥才培養起來的御獸啊,能不驚歎麼?
那麼多小獸丹砸下去,就算是頭尋常御獸,估計都要直接升級破階了,更別說土龍本就潛質不凡。
所以綜合下來,只是短短三年內,陳銘就從一個無人問津的小透明變成了一個香餑餑。
他本身無父無母,孤兒出身,誰要是和他結了親,不就意味著直接將他拉到門下了?
不是入贅,勝似入贅。
毫無疑問,劉振便是打主意的那幫人之一。
畢竟相對於別人來說,他手底下只有劉穎這個女兒,招婿是遲早的事。
而在這方面,整個劉家上下似乎也沒有比陳銘更合適的人選了。
畢竟不論從哪方面來看,陳銘與劉穎都是天作之合。
“只是.........”
端坐在高臺上,劉振逐漸皺眉:“穎兒她人呢?”
身為家主之女,未來多半要繼承劉家的人,劉穎本來是可以不用參加這次大比的。
之所以參加,還是她打著要陪陳銘一塊大比的名義請求的。
劉振抱著撮合的態度自然沒有拒絕。
結果陳銘現在就在那好好坐著,劉穎卻不見了,白白讓三長老的孫女在那佔便宜。
劉穎在什麼地方,陳銘也不清楚。
但他知道,劉穎現在多半過的相當快活。
“為了和情郎幽會,結果把我拉上當擋箭牌?”
回想著此前劉穎央求他參加大比時的場景,陳銘有些無語。
當時他就覺得不太對頭,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與劉振等人所想的不同,陳銘和劉穎之間並沒有任何意外。
算算真實年紀,陳銘都是能當劉穎爺爺的人了,自然不可能對這種小屁孩有什麼心思。
而劉穎那邊顯然也只能把他當親人,並沒有這方面傾向。
而從當下的情況來看,這小棉襖怕是要被人拐跑了。
就是不知道,那傢伙是什麼人。
陳銘心中升起些許好奇之色,抬頭望向前方。
等了片刻,他也起身走向擂臺,與其他人交手了幾場。
結果是毫無懸念的。
這一次大比之內,參與的人大多隻是剛達到馭獸師,稍稍強些的也不過接近一階罷了,與陳銘根本不能比。
陳銘甚至沒有動用本身修為,僅僅靠著自身的馭獸師之力就將這些人輕易壓制。
整個過程輕鬆至極,讓人不由眼前發亮。
“他的實力,恐怕距離真正到了一階。”
劉振臉上露出微笑:“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追上我等了。”
四周的人默默點頭,對此表示認同。
相對於周圍人來說,陳銘的實力完全在另一個層次。
雙方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
從當下的情況來看,這次的冠軍基本已經可以宣佈了。
從擂臺上走下,陳銘並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端坐在一旁,靜靜等著。
他沒有等多久,只是片刻,劉穎便從外面進來了。
相對於尋常,她此刻的模樣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整個人顯得精緻而美麗,看上去讓人不由眼前一亮。
“幽會完了?”
陳銘望著劉穎的模樣不由無語。
就對方這情況,難怪要將他一塊拉上。
不拉上的話,光這模樣就足夠惹人懷疑了。
迎著陳銘的視線,劉穎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只是嘿嘿傻笑,沒有多餘的話。
陳銘淡淡瞥了她一眼,默默挪了挪位置,離的遠了些。
這人腦子已經壞了,萬一被傳染就不好了。
“子龍哥.........”
傻丫頭的快樂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短短片刻,她臉上的笑容就轉而變得憂愁起來:“我想和他在一塊,但要是我爹他不同意怎麼辦?”
陳銘望著她,默默嘆了口氣。
劉穎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說,心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我與他真心相愛,父親也不會阻擾我們?”
“不,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先努力修行。”
陳銘淡淡開口:“等到你爹打不過你的時候,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哪有這麼容易。”
提起修行,劉穎的臉色頓時苦澀起來:“御獸的成長本來就很緩慢,我的玉兔雖然不凡,但想要成長到我爹那個程度至少還要十幾年呢...........”
“那就等著便是。”
陳銘淡淡開口:“你不是說心誠所至,金石為開麼,既然你們有如此決心,再等些年又何妨呢。”
“不過是遲一些罷了。”
“那不一樣........”
劉穎搖了搖頭。
她想要的可不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