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裴家老太太的忌日,老太太生前是那個房子裡唯一對裴棄好的人。
不然他也不會與那個房子的任何人扯上關係。
裴棄到時,老太太的墓碑前已經站著三四個人了。
他們一身黑衣,各自舉著傘,低著頭像是在悼念。
裴棄沒有說話,只是走近些,然後彎腰輕輕地在墓碑前放上一束白玫瑰,他記得這是老太太生前最喜歡的花,只不過此時出現在一束束黃白菊花中尤顯突兀。
“哪有悼念來送玫瑰的,真是不懂禮數。”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挑,妝容簡單的婦人,她一身黑色的連衣裙,盤起的頭髮上帶著一頂黑色的小禮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優雅。
她的身旁站著一位中年男人,男人一身高定西裝,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似乎自帶一份威嚴,讓人不敢靠近。
這個舉傘的男人叫裴天傲,是裴棄的親生父親,他身邊的女人叫林寄瀾,是裴天傲的妻子。
“媽,今天是奶奶忌日,別被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心情。”另一邊傳來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
說話的男人是裴天傲和林寄瀾的兒子,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裴殊暻。
裴殊暻站在裴天傲夫妻倆身側,獨自舉著把傘,但卻絲毫不顯一家三口有任何生疏。
細看他的眉眼之間與裴棄有三分相似,同樣讓人驚歎的容顏,只不過他沒有裴棄那樣冰冷讓人畏寒。
裴棄沒有理他們,好像他們並不存在,默哀三分鐘後才緩緩抬頭,看著墓碑上老太太的照片,眼神依舊空洞。
“裴棄。”裴天傲開口了,他盯著裴棄的頗顯孤獨的背影,精明的眼裡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準備玩到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這話,裴棄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他靜靜聽著雨水落在傘上的“嘀嘀”聲,似乎因為沒有淋雨,內心感到了一絲溫暖,捏著傘柄的手漸漸放鬆。
“裴董這是看上GI了?”語氣盡顯譏誚。
心中所想被人直白的說出口,繞是裴天傲這種在商場遨遊多年的老狐狸都不免露出一絲慍色,但那也是轉瞬即逝。
“你是我兒子,你的就是我的。”
聞言裴棄都有些佩服他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兒子?他從來都沒有父母。
“裴董三思,我只是一個野種,不敢高攀裴家。”裴棄回過頭來,平靜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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