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賀昭賜就嚷嚷著要買元宵,結果一直到了十五那天晚上才想起來。
天空拉下帷幕,煙火綻放星空,正月的晚上有些涼意,她將裴疾哄睡後披上外套出門了。
街上很冷清,順著看去只有望不見頭的昏黃路燈。也是,今天元宵節,這時候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著剛出鍋的湯圓,誰會像她一樣大晚上一個人出門。
口袋中的手機嗡嗡作響,震得她腿側一麻。賀昭賜拿出來後掃了一眼,這才不緊不慢接聽。
“大忙人終於捨得打電話了?”她挽了一下耳邊碎髮,說得有模有樣,“我現在身邊一群帥弟弟,他們爭著餵我吃湯圓呢,沒事別打擾我!”
出月子後的賀昭賜變得有些敏感,不僅要無時無刻知道他的位置,還總愛說些這種話刺激他,似乎只要見對方稍有些不耐煩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斷定他不愛了。
好在一個逼得緊另一個更甘願被管。這次到華國出差也是一推再推實在推不掉了,才鬆口答應的。
話筒裡傳來一道愉悅的輕笑,跟這隨風飄亂的髮絲一樣,擾得她心裡也酥酥麻麻。
賀昭賜突然輕嘆一口氣,抬頭看這皎潔的月。
“那邊的月亮圓嗎?”
“不知道。”他如實答,聲音清晰得猶如在她耳側說話。
“嗯?”
“這邊的月亮挺圓。”
賀昭賜回頭看去,只見心裡的人出現在了眼前。昂貴的西裝和普通的湯圓,怎麼看也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