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棄……”
在陸盼卿的慘叫聲中夾雜了一道細微沙啞的聲音,可就是這道聲音讓裴棄的動作一頓。
“裴棄你別打了,我沒事。”賀昭賜方才是因為供氧不足而短暫昏迷的,她看著面前模糊的身影,想要過去抱住他,哪想一站起來身子就忍不住往前傾。
摔倒之際,一個強勁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腰,並且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昭昭忍一會,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說著裴棄就抱著她大步走出房間,低頭看著賀昭賜緊皺的眉頭,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沒有我的吩咐一隻蒼蠅都不準放出去。”上車前他也不忘對一直在門口守著的沈淵吩咐道。
沈淵先是被夫妻倆滿身的血嚇了一跳,隨後也不敢多看,只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說了一聲“是”,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沒過五分鐘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就趕到,將賀宅的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洩不通。
“不去醫院。”車上賀昭賜乖乖地被裴棄抱在懷裡,一開口嗓子就像是被螞蟻爬過般難受,她覺得那藥效好像現在才開始正式發作,而男人冰冷的身子就是最好的解藥。
“昭昭乖,你受傷了。”裴棄有些慌忙地拿手帕包紮著她手上還在冒血的傷口,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風景,只感覺還不夠快,他的昭昭還在疼。
“裴棄我不疼。”賀昭賜說著抽回了手,一下子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兩隻小手動作粗魯地扯開男人的領帶以及襯衫,露出大塊白皙精壯的面板。
她的眼神愈加迷離,乖乖將自己的臉埋在男人的脖頸處,滾燙的肌膚與他冰涼的面板一接觸,就像烈火遇上了乾柴,一點即著。
裴棄滾了滾喉結,沒有什麼動靜,賀昭賜身上還有傷,他不捨得動,又不忍心看她那麼難受,於是他選擇自己忍著。
“昭昭,先去醫院好不好?”裴棄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深不可測的眼眸中展露出的深情以及溫柔與方才那嗜血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賀昭賜狠狠地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個曖昧的痕跡,屬於她的痕跡,“你嫌棄我?”
“不是。”
“那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