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就用茶水在桌子上寫字:“昨夜我把酒罈拿到了世子爺那,今日卻找不著了,問了海棠,也不知。”
她寫的慢,梨軟軟就慢慢理解著。
隨後說:“是丟了吧。”
頓了頓,又說:“想來世子爺看不上我那酒,覺得不好,就丟了。”
梨白眉頭皺的更深了,忙寫字:“怎麼會呢,世子爺昨夜就喝了幾口,顯然是愛那酒的。”
寫到這,梨白的眼睛一亮,忙又寫:“該是世子爺帶走喝了。”
梨軟軟看完這句話,她差點被粥嗆了一下,咳嗽了兩聲,又按著扯動傷口疼痛的肩膀。
才無奈道:“怎麼會呢,你別太誇我了,世子爺什麼瓊漿玉液沒見過,會瞧上我那壇酒?”
梨白卻不贊同的模樣,忙寫到:“我親眼看見的還有假?”
隨後梨白又高興道:“一定是世子爺愛屋及烏,和不跟世子爺提一提,抬個妾室,心裡也安些。”
梨軟軟放下吃光的粥婉,才說:“正妻還沒進門,先抬了妾室,你若是正妻,你能容下我?”
梨白又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也是想到了徐婉。
梨軟軟卻已經不在乎了,她起身:“我去瞧瞧我爹和弟弟,許久沒見他們了,想他們了。”
梨白攔了一下,比劃了一下,意思她傷著不要出門。
梨軟軟卻推開她的手:“我是傷口感染起的高熱,又不是風寒,可以出門的。”
梨白還是不放心,把她裹的厚厚的才讓她出門。
馬廄,梨木頭照例巡查一遍。
幾個老馬伕幹活也不偷懶了,牌都不打了,畢竟梨木頭又不克扣他們的銀錢,活幹好了也不會捱罵,做好分內的事休息時間也多了。
這會,一個勁的對著梨木頭拍馬屁。
梨木頭指著新鮮剛拉的馬糞:“這個一會清理下。”
老馬伕陪著笑臉:“梨管事兒放心,這是剛拉的,還冒著熱氣呢,看這馬拉的就知道健康著呢。我一會就鏟了,保證乾淨的!”
梨木頭點點頭,摸了摸熟悉的那匹黑馬。
馬也通靈性,還用頭蹭蹭他的手掌心。
老馬伕才說:“這也是世子爺的馬了,這馬會看臉色,見世子爺常跟你說話,也跟你親近了,瞧瞧。”
老馬伕伸手要去摸這黑馬,被黑馬拒絕,還高高揚起蹄子嚇人。
老馬伕被嚇的後退了一步:“看,看看,嘿,生氣了。”
梨木頭瞪他:“你招它幹什麼。”
梨軟軟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喊他:“木頭,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她舉起手中的食盒,笑的很是開心。
“姐!”
梨木頭開心的跑過去,結過食盒:“是我喜歡的小酥肉。”
梨軟軟摸他的頭,看著弟弟長高了又長壯了的模樣,就知道他沒受委屈。
心裡那股子鬱氣都散了不少。
她有再多的委屈,看到爹和弟弟好,就不覺得委屈了。
世子爺的金大腿該抱還是要抱著,要給爹和弟弟搞個良籍。
梨木頭一邊狼吞虎嚥,一邊說:“我今早看世子爺出門,提著的酒罈子,好像是咱們家的。”
“慢點吃,別噎著。”
梨軟軟給梨木頭倒茶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