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巧巧渾身上下最貴的東西,也最珍貴的東西,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玉,還帶著一些翡翠色,雕刻的蘭花活靈活現。
梨軟軟慌忙推拒:“不,太貴重了,我沒有.......”
“不許推拒,你已經給我了,蘇繡是最好的禮物了。”
葉巧巧給梨軟軟戴上,不許她拒絕。
“我來是有事找你,去我那談吧。”
這裡都是便壺的味道,堆積起來,就算梨大已經在洗了,但還是有味道。
冬日就這樣,不敢想夏天是怎麼過活。
梨軟軟看向梨大,最後還是跟著葉巧巧走了。
她必須要做出改變,不然她只能日復一日的在這裡洗便壺,他們家的處境會永遠都這樣。
只有她改變了,才能早日讓爹爹和弟弟脫離這種髒活累活做不完的處境,最底層被誣陷壓迫的處境。
就像是她躲避了芍藥,退讓了,芍藥卻還是把那盆冷水潑到她身上了一樣。
一味的逃避,不會為她免去災難,她害怕的災難,還是會到來,更苦的到來,不會因為她的祈禱而離開。
祈禱沒有用,自救才有用。
葉巧巧回到自己的偏院明月居,鬆了一口氣,吩咐翠兒去倒茶。
又找出自己的衣服:“我看你這衣服髒了,換下來洗了吧,我這衣服是今年做的,咱們個頭差不多,你穿定好看。”
梨軟軟搖頭:“有宋嬤嬤在,多好看我也不能穿,你留著吧,別糟蹋了。”
葉巧巧把梨軟軟當自己人,葉不裝了,一拍桌子:“那個惡婆子,我早晚叫她栽跟頭。”
梨軟軟把手放在嘴邊,葉巧巧湊過去,聽到她小聲說宋嬤嬤跟她爹身邊得力的那個管事有一腿的事。
震驚極了:“那管事都好幾個妾了,宋嬤嬤都有五十了吧?”
“風韻猶存。”
“撲哧——”
葉巧巧捂嘴笑起來。
梨軟軟也跟著笑了笑,隨後說:“反正還是注意些。”
葉巧巧又說:“我沒法子,你卻有的呀,何不跟世子爺說說?我不相信大哥哥會袖手旁觀。”
梨軟軟還是苦笑了下:“還是不要高估我的分量了,世子爺何等聰慧,怎會不知我這個下等奴僕通房的處境。可就像是宋嬤嬤說的,我卻還是要從東院,走大半個侯府,回到下等奴僕居住的偏僻地方,既然回來了,就得記得自己的身份,住在那就要幹活。通房丫鬟,也不過是個丫鬟,還上不得檯面。”
葉巧巧嘆了口氣,握著梨軟軟的手:“大哥哥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委屈你了。”
很快葉巧巧就說:“但我們可以靠自己,這正是我要和你說的事,我想開一間蘇繡的鋪子,已經得了祖母的同意了。我沒開過鋪子,來和你商量這鋪子,要怎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