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初氣笑了,是真的氣笑了:“好,真是好極了!”
他又寒著臉,推開來攙扶的海棠,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指著海棠的鼻子質問:“本世子的通房平日就住這種地方?!我不知道就罷了,你們的嘴可是真嚴,好,好樣的!”
葉雲初一動怒,暗衛和丫鬟跪了一地。
下等奴僕們更是匍匐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暗五和暗四感覺脖子一涼,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暫時壓下了太子暗衛,沒敢再去世子爺面前找不痛快。
海棠跪在地上:“是奴婢的失職,還請世子爺責罰。”
芍藥趕來聽了這一出,再不敢出現碰世子爺黴頭,又忙回去了。
葉雲初又恢復了平日那副冷心冷情的模樣,只是這一次卻沒了平日的清冷,更多了兩分戾氣:“東院上下全罰。”
葉雲初問暗八:“梨軟軟人呢?問到沒有?”
暗八跪著回稟:“主子,屬下無用,尚且不知通房在哪裡。”
“把二小姐找來。”
葉雲初又擺手:“算了,我親自去問母親。”
西院。
侯爺出來看見葉雲初,也少不得說了兩句:“雲兒縱有天大的事,也不該叨擾了你娘休息才是。”
“可不就是天大的事,孩兒好不容易得了個喜歡的通房,如今就要被母親磋磨死了。”
“啊?”
侯爺臉色一變,隨後瞪了一眼出來的侯夫人:“你也太不像樣了!我都說了不過是個通房,翻不過天去,你竟如此不能容她?”
侯夫人臉色慘白:“侯爺,這其中定有誤會,那通房差點殺了霜兒,我才罰她去莊子上學兩天規矩,如何就成了我不能容她了。”
正說著呢,老夫人也來了:“這府內今日好熱鬧啊,你們兩口子就少氣點雲兒吧,侯府門楣,如今全靠他一人撐著。我都聽說了,他也沒怎麼寵著那通房,也沒寵上天去,如何個個都容不得她了?”
老夫人心疼的走過去牽著葉雲初的手,手帕擦了擦眼角:“乖孫兒,今日祖母定為你要個說法才是,看看這急的,可是跌了一跤,這可讓祖母心疼的呦。都怪你那狠心的父親,絕情的母親!”
侯夫人臉色慘白不敢吭聲,侯爺也沒臉尷尬的模樣。
正說著,葉霜也被喊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葉巧巧。
葉霜當即就惡人先告狀:“哥哥如何又為了那通房大動干戈,不過是罰她去莊子學兩天規矩,過兩日就回來了,難道哥哥一日也離不得她不成。”
葉霜仰起脖子,把傷露給葉雲初看:“難道就半點也不心疼我差點沒了命嗎?”
葉巧巧聽不下去了,見過禮,才和葉雲初說:“大哥哥有所不知,軟軟傷人實在是因為姐姐太過分了,竟然將軟軟推下水要淹死她,後又要扒光她的衣服羞辱她,軟軟劫持姐姐實在是逼不得已的自保手段。”
葉雲初眸色冷沉,看向葉霜:“是這樣?”
葉霜怒瞪告狀的葉巧巧,隨後才說:“我那不過是與她玩笑,我怎麼敢.......”
“啪——”
葉雲初狠狠給了葉霜一個巴掌。
葉霜捂著臉,被打的坐在地上,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葉雲初。
葉雲初冷笑:“我也不過是與你玩笑,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