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軟軟的手撐在桌子上,她也著急,但是世子爺還在一旁炫耀帕子,憐愛的揉捏著她的手:“說了叫你別繡,我都幾個帕子了,你又給我繡個新花樣。”
他們倆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梨軟軟最後只好認栽了,誰讓對方是太子殿下呢,未來的天子,一國之君。
太子似乎也聽不下去葉雲初嘚瑟了,聊起了正事:“莊子上的災民都安置好了?”
葉雲初也正色了起來:“都安置好了,想必能安穩過個冬了。”
顧元青就誇讚道:“還是修竹這個主意想的好,竟然能想到讓災民去酒莊上做工,他們既賺了銅板,來年我們也能填補一些賑災上的銀錢支出。”
太子點頭:“等到來年開春,安置他們歸鄉又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隨後太子看向葉雲初:“修竹既是蘇繡鋪子的店主,作為京城內如今最賺錢的鋪子,可捐一點?”
顧元青立馬放下品著的茶:“嗯,這可是大功德一件,不捐都不行,我要有個蘇繡的鋪子,我怎麼也捐,沒有一萬兩黃金,我都拿不出手。”
葉雲初冷笑,在桌子下踹了顧元青一腳:“行啊,你一萬兩我就一萬兩,怎麼樣。”
顧元青還沒開口,太子就已經一拍手:“那真是太好了。山成的話本已經風靡到各大府城了,想必是拿的出來這一萬兩金的。修竹就更不必說,那孤就等著這銀票送來了。”
著重提醒是一萬兩金。
太子殿下到底是太子殿下,也不給顧元青和葉雲初反應的機會,已經起身,帶著暗衛離開了。
他走了。
顧元青才一拍桌子:“讓你吹牛,這下好了,連我也帶溝裡了。”
葉雲初倒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自斟自飲了一杯茶,誇道:“這茶不錯。”
“愛喝你就多喝點吧,萬兩黃金呢。看你平日也是個聰明的,今日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該!”
“我又不缺錢,你倒動動你的腦子想想,到底是誰給誰挖坑。”
葉雲初拽著梨軟軟起身,又喊上葉巧巧:“走了。萬兩黃金的茶,也不過如此,倒是山成兄,想來沒見過什麼好的,多喝點。”
顧元青才反應過來什麼,一拍桌子,指著葉雲初的背影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以你為原型的話本子沒那麼好賺錢,我賺一點你叫我十倍吐出來!葉雲初!誰有你黑心!你個黑心肝的啊!”
葉雲初根本就不管顧元青的罵罵咧咧,帶著梨軟軟離開了。
還是葉巧巧回頭,看了一眼顧元青,還怪心疼的。
最後小聲說:“顧公子,蘇繡你若是想要,可將想要的花樣畫了交給掌櫃下訂金,就說是我說的。”
顧元青還在氣頭上,聞言嗯了一聲,抬頭,卻發現雅間裡只剩下他自己。
等等,剛才肯定不是幻聽,還有這等好事。
梨軟軟看葉雲初高興,想了想,還是沒跟他說銀票被太子殿下順走的事情。
她好像知道葉雲初為什麼那麼缺銀子了,動不動就要捐個款什麼的,還開口就那麼大手筆,大手大腳,難怪會缺銀子了。
又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世子爺在外欠的爛債就好。
這種為國為民的事情,多做是好的。
梨軟軟很支援,想著熬夜多繡幾樣,為世子爺分擔一些壓力。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她此生唯一的夫君了,她自己這樣覺得,夫君的事業,如何能不支援。
就在梨軟軟嬌羞笑著時,卻見眼前落下一方帕子。
梨軟軟仰頭,就見徐婉坐在窗前,探頭朝下看。
看到葉雲初時,竟然溫柔笑了笑,隨後偏頭訓斥一旁的丫鬟:“還不下去撿了上來,如何叫世子爺看了笑話。”
就在這時,葉雲初開口和梨軟軟說:“將帕子拾起來,給徐小姐送上去吧。”
梨軟軟心裡突然刺痛了一下,不知道是世子爺放開了她的手,還是因為徐婉剛才太過迷人的笑,而這樣的笑是目的性極強的對著世子爺的,而他真的看了好一會。
梨軟軟行禮:“是。”
她不過是個通房丫鬟,怎麼會有那樣肖想世子爺成為夫君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