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一邊品茶,一邊聽暗衛一五一十的彙報。
他一言未發,只唇角的笑意很淡。
暗衛都彙報完,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從窗戶翻身下去了。
隔了一會,就見葉巧巧出行的那輛馬車,慢慢晃悠悠的過來了。
照例是梨軟軟下車,讓葉巧巧在馬車裡等。
梨軟軟要下車時,又說:“會不會有些無聊?要不也下來喝會茶。”
此次怕是要談許久。
葉巧巧還是怕太子,搖了搖頭,隔了一會,才小聲跟梨軟軟說:“顧公子說有空就來同我一起吃茶。”
梨軟軟瞬間就明白了:“顧公子還真體貼。”
葉巧巧被打趣的臉都紅了。
梨軟軟發現她也喜歡看別人談情,有意思呢,一點都不經逗。
梨軟軟沒繼續逗她,她戴上帷帽,跟在太子暗衛身後。
來了幾次,對這個茶樓也熟一些了,其實不用暗衛帶路她自己也能找著。
暗衛推開門,抱著那把寶劍,顯得拽拽的樣子,偏頭示意梨軟軟進去。
梨軟軟走進去,等門關上了,才摘下帷帽。
梨白就在門外守著,時不時用眼睛瞅瞅太子那凶神惡煞的暗衛,心裡還有些打鼓。
暗衛撇了撇梨白,人一翻身,就跳到房樑上靠坐著了,看著瀟灑的不行。
梨白仰頭看了一眼,心說這都是怎麼上去的,怪厲害呢。
蕭景看向梨軟軟:“你要見我?可是想開了?”
梨軟軟走向蕭景,一次少過一次的謹小慎微,她在蕭景對面坐下。
拿起紫砂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蕭景掃她一眼:“喝得慣了?”
“其實也喝不出什麼好壞。”
“喝多了就能喝出來了。”
“也許吧。”
梨軟軟放下手中的茶杯,的確是喝多了能喝出來,跟梨大喝的那些粗茶的苦澀確不一樣,好的茶總有一種回甘的清甜感。
好的東西,就算不懂行,也知道是好的,跟差的有著本質的區別。
蕭景沒吭聲。
久處上位的人就是這樣,不能露一個破綻給他,不然就一定會被拿捏。
他知道她有求於他,就端坐高臺,不為所動。
梨軟軟也不跟他繞圈子,她直白說:“奴想跟太子爺談個合作。”
蕭景不似前幾次端坐,他更隨性自然,就彷彿已經把梨軟軟列為了自己人的範圍。
他懶懶的靠坐軟榻上,寬大的衣袍垂落,素白的手執著一盞茶,在手裡把玩,卻沒有喝。
聞言,他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看向梨軟軟:“你怎麼有那麼多生意要跟孤談?”
梨軟軟無奈:“形勢所迫,太子爺就不要笑話奴了。”
“你那酒精,孤下面的人還沒有什麼進展。”
“如果這個談成了,進展會更快一些。”
“哦?你帶了方子來?”
他朝她伸手:“拿來我看看。”
梨軟軟什麼都沒帶,方子本來也就不打算給,這是她手裡的一張王牌了。
她要自己壓著。
見她不動,蕭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怎麼?”
梨軟軟低頭,隨後像是鼓起了勇氣,看向蕭景:“等奴走的時候,會手把手教會太子爺您身邊的人。這個東西的製作,方子寫不出來。到時太子爺給奴兩個能工巧匠,定能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