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初看向顧元青:“嗯?”
顧元青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又拍了拍葉雲初的肩膀:“長點心吧。”
轉身他要上馬車了,葉雲初又將他拽下來:“有什麼就直說。”
顧元青看著葉雲初,張嘴又閉上。
葉雲初懶得跟他浪費時間,一把揪住他衣領,拳頭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去。
要是以往顧元青早就招了,但是這會,他也只是攥住他的手腕:“回去問你那小通房吧。”
顧元青揮開葉雲初的手,離開了。
葉雲初皺眉,感覺他今天很奇怪,但是隻當他哪根筋又搭錯了,也沒有當回事。
葉雲初回去的很晚,耳房的燈早已經熄滅了。
他喝得有些多了,腳步踉蹌了幾下,就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唇角掛著幾分笑意。
朝耳房的方向,注視了一會。
如果不是實在是太不符合規矩,大概他此時最想要做的,就是闖進她的耳房,將人抱在懷裡。
也許不需要做什麼,就這樣抱著什麼也不做的晚上,好似也很舒服。
海棠上前,攙扶著他:“世子爺,冬夜寒涼,扶您進屋吧。”
見葉雲初還看向耳房的方向。
海棠又輕聲詢問:“世子爺,需要將通房喊來伺候嗎?”
葉雲初才像是回神一樣,他想起身,卻因為喝多了酒而微晃了一下身形。
海棠趕緊伸手攙扶住他。
葉雲初擺手:“她已經睡下,天寒地凍的,不用伺候。”
葉雲初也推開了海棠,他自己推開門,回去了。
海棠還是打來了熱水,為他擦洗了一下手臉。
脫下鞋襪,他就扯過被子閉上眼睛。
睡之前又朝海棠伸手,舉了舉,最後只一句像是夢囈:“明早,叫她過來伺候。”
明早小通房應該睡飽了,叫她早點過來,他就可以早點見到她了。
最近一日天冷過一日,好在耳房的暖爐炭盆燒得旺,又挨著世子爺的地龍臥房。
不至於太冷,甚至可以說是梨軟軟過得最好的一個冬天了,根本就沒有挨凍。
雖然外面天寒地凍,比往年更冷。
但她沒有凍著,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舒服,又安心。
就想以後都是這樣的日子,再不想回到當初那挨餓受凍,還滿手凍瘡的時候了。
梨軟軟舒服地在被窩裡翻了翻,連床都不想起。
梨白就是這時進來的,在她掌心裡寫:“世子爺找。”
梨軟軟縮回手掌,她看著床頂,還有些奇怪。
以往都不找她的,他起得早,往往她還能想睡到什麼時候睡到什麼時候。
從來都不要她早晨伺候的。
今日怎麼一早就要她去伺候。
梨白已經將烘烤的暖烘烘的衣服放在了床上。
梨軟軟穿上,還打了個哈欠。
但還是起來,穿戴整齊,過去伺候世子爺了。
反正這日子,也伺候不了多久了。
梨軟軟過去的時候,葉雲初剛醒,他昨夜睡得很晚,但生物鐘已經養成了,他從來就不是會睡懶覺的性子。
他這裡有地龍,很暖和,根本就不用額外在烘烤衣服。
世子爺也從不會像她一樣,在床上慢悠悠地穿衣服,他都是要下地的。
葉雲初因為沒睡好,眼中帶著剛醒的紅,看著就有些兇。
他不吭聲,只是看了梨軟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