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易妍脫口而出,說完怕徐慧誤會,又解釋道,“劉玉蓮和秦子強打起來了,我進門正好撞見,鬧了一場,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回來了。”
“這兩人沒事就打架,唉,我們都習慣了。”徐慧對於那兩人打架並不意外,道,“他們兩個呀,過不下去就趕快離了算了,每天這樣,孩子看了更糟心。”
不得不說,徐慧很有先進女性的思想,知道勉強的婚姻對孩子反而沒有良性引導。
只不過易妍回想秦大寶全程只顧著吃肉的樣子,覺得他應該也沒長那顆糟心的心。
有這種孩子,也不知道父母和孩子哪個更糟心。
……
易妍離開後,過了半個小時,秦嶽城才從房山走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覺得自己這樣真的很不好,對易妍很不尊重。
他想忘了那天下午發生的事,可就是忘不掉,每每易妍有什麼舉動,他就會想起來。
秦嶽城搖了搖頭,突然看到自家地裡長的韭菜。
這東西只要種下,就會一茬接一茬,特別能收,他沒什麼吃的時候就會摘著吃。
記得有一次村裡面那些已婚的男人聊天,說這東西吃多了壯陽,還告訴他不要多吃,不然這也沒個媳婦兒,這麼多火都往哪洩?
怕是嘴上燎泡都要長多少了。
秦嶽城當時並不以為然,他這個年紀沒有媳婦,確實會有需求,但是自給自足也夠了。
還從來沒有對某個人出現過這種壓都壓不下去的慾望。
不能再吃這東西了,秦嶽城如避瘟神一般繞開那片韭菜地,紅著臉進了屋子。
秦子強之前就走了,這會兒劉玉蓮和秦大寶也都不在了。
不知兩人去了哪裡。
可能是去找大夫看傷,也可能又回孃家了。
反正每次吵架,劉玉蓮只有一個法寶,就是回孃家。
秦子強自己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也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去把劉玉蓮接回來。
兩人如此迴圈往復,秦嶽城早都見怪不怪。
這次不知道秦子強能挺多久。
家裡沒人,秦嶽城也就不用再裝,他把柺棍立在牆邊,收拾了地上的碎片,還有砸的稀爛的那些東西。
這天晚上,秦子強和劉玉蓮都沒有回來。
秦嶽城也沒在意,反而樂得清靜,自己煮了點晚飯,吃了之後便躺下休息。
偌大的房子靜悄悄的。
秦嶽城躺在炕上,窗外冷色的月光照進屋內,在地上投映一片銀霜。
秦嶽城不由又想起易妍來。
他知道自己很不應該,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心中有一股消不下去的火,身上也很燥。
這一夜,他一直在做夢。
夢中,易妍抱著他,身體軟軟的往他懷裡鑽,叫著他城哥。
“城哥。”
“我好難受,你抱抱我。”
如蘭的氣息噴灑在他耳畔,秦嶽城將易妍揉進懷裡,壓在身下,心裡那股無處發洩的火都傾瀉在易妍身上,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隔天早起,秦嶽城看著自己溼掉的內褲,嘆了口氣。
秦子強和劉玉蓮仍舊沒有回來,他行動也就方便的多,不用再故意裝腿瘸。
秦嶽城下床,舀了一大盆涼水,把內褲扔進裡面,狠狠的搓洗,好像要洗去自己心中的汙晦。
將水潑在門外,秦嶽城又打水洗了洗手,便開始做早飯。
劉玉蓮常年鎖著的櫥櫃他沒有動,估計裡面應該也沒有多少東西了。
每到年關將至的時候,劉玉蓮都早早把錢花的一乾二淨。
只有過年時結了工分,每家發了錢,她才又有錢出去揮霍。
這次要不是退回學費那十塊錢,劉玉蓮也沒錢買肉了,不然那兩人也不會因為搶肉吃就打起來。
秦嶽城在地上找了兩個紅薯,切碎了,在米缸裡面舀了碗米,煮了點粥。
米缸裡面的米也剩的不多了,好在劉玉蓮和秦子強都離開了,秦嶽城一個人還能多吃一段時間。
米粥咕嘟咕嘟冒著泡,飄出米香。
秦嶽城罕見的沒有胃口,望著院子外面出神。
“城哥。”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將他喚回了神。
秦嶽城一愣,忙推門出去,看到易妍從大門外進來。
“你吃早飯了嗎?”易妍走到他跟前問。
“吃了。”秦嶽城下意識點點頭,而後反應過來,又搖搖頭,說,“還沒吃,我剛煮好了粥,你吃了嗎?”
“我吃了呀,早上我嫂子做了點素餡包子,味道還不錯,我還給你拿了兩個。”
易妍抬起手,露出袖子裡面藏著的兩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