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馮保帶著姜念一路到了姜雨柔的院子外。
到了門口，姜馮保有些猶豫了。
他緊緊擰著眉頭，老謀深算的眼睛裡滿是複雜，看著姜唸的神色也不像之前那般友善。
這一刻，他承認自己是有點衝動了。
怎麼那麼巧，姜念剛好就看見了？
而且雨柔……偷他的東西，又是何用意？
她可是姜家的大小姐，往後姜府所有的東西，都少不了她的那一份。
她不可能幹這個蠢事的！
姜馮保有些懷疑地看向姜念。
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姜念微微轉了轉眼珠子，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自己的所有想法。
姜馮保是個老奸巨猾之人，雖然能力不足，但心眼子不少，不然也不會混到如今。
若她現在表現得越發鎮定，只怕會更加陷入他的懷疑中。
不如……
將計就計？
想到此，姜念刻意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她得意地看向姜馮保：
“父親，我們快進去吧！”
聞言，姜馮保眼裡閃過一絲怒意。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眼死死瞪著姜念，但語氣卻不急不怒。
“念兒當真看到了那人手裡抱著畫？”
姜念連連點頭：
“是的父親！”
“念兒親眼看到他手裡抱著畫，和姐姐一起離開的。”
“你說你當時是在哪裡看到她們的？”
姜念有些不明所以，她眼裡閃過一絲心虛，低眉順眼的樣子，更是讓人懷疑。
“父親，當時我就站在母親的院子外，姐姐在涼亭那邊，他們走得鬼鬼祟祟的，我這才注意——”
“胡說八道！”
姜馮保厲聲呵斥，打斷了姜唸的話。
“那地兒離得遠，就算是習武之人，也不一定看得真切，你怎麼知道那是畫？”
“姜念，還不從實招來，否則別怪我家法伺候。”
姜念嚇得一哆嗦，眼淚吧嗒一下就落了下來，因為過於恐慌，連話都說不清。
“父、父親，念兒、念兒沒有撒謊，父親……”
她去拽了姜馮保的衣裳，可姜馮保一甩，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臉上滿是眼淚。
“還不說實話？”
“嗚嗚嗚……”
姜念只一個勁兒地哭。
姜馮保眯了眯眼，“說，為什麼要構陷你嫡姐？你又怎知丟失的東西是畫？”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嗚……”
“父親，我錯了，我不該撒謊的，我錯了……”
姜念一把鼻涕一把淚，嘴上說著錯了，可實際上，心裡卻在不斷地罵姜馮保。
【媽的老東西，口水都飛我臉上了！】
姜念嫌棄得不行，掩袖哭泣，實際上卻是在瘋狂擦口水。
“我、我不知道那是畫，但是他手上確實拿了東西……”
“姐姐昨晚也沒有出去，但是我知道那是姐姐的人，我和夫君回門那日，在姐姐的院子看到了他。”
“他當時，好像受傷了，是姐姐扶著他進去的。”
姜念似是怕極了，哆嗦著將所有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父親，父親，是念兒不對，念兒只是想如果姐姐犯錯了，您和母親是不是就會多喜歡念兒一點？”
“我也不知道那東西是畫，是父親問我是不是畫，我才假裝說是的。”
“求父親責罰嗚嗚嗚……”
姜念哭得傷心極了，沒一會兒，一雙小臉就哭得通紅，好不惹人憐愛。
姜馮保卻冷著一張臉。
他揮了揮手，將手下之人全部趕走。
“你說，雨柔院子裡有一個受傷的男人？和你昨晚看到的一模一樣？”
姜馮保也想起了自己說漏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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