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姜念。
有些書生的臉色也跟著不太好看。
“不過就是一個養女罷了,代替真千金受了好些年的恩惠,還真以為自己是上等人了。”
此話一出,蕭澤直接順著聲音看過去。
是李平。
今早在院中,跟著姜雨柔逼姜念出來的那人。
蕭澤眯了眯眼,他知道,這人恐怕是除陳生外,姜家的第二條狗了。
經他這麼一激,其他人也不滿地看著姜念。
“若是真千金,如此拿喬變算了,偏生人家真千金都沒這麼矯情。”
聞言,姜念被氣笑了。
她冷冷看向那人。
她只是不願意作詩,不願意如他們意,就是矯情了?
偏巧,他們越說,她就越不願意!
那些個好詩,這些傢伙根本就沒有資格聽到!
“這位公子說的是。”
姜念小臉微白,故作虛弱,就連眼眶也紅了起來。
“姐姐多有才情,而我不過一個養女,哪能和她相比?”
“父親不曾讓我念過書,我又如何能做得出來詩?”
“求你們別為難我了,不然,我可怎麼活呀!”
江念說著,聲音越發哽咽,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
“若我能像各位讀書萬卷,我又何至於……”
“夫君,是念兒給你丟臉了,念兒不如死了算了!”
話落,她作勢要一頭撞桌去,蕭澤一把攔住了她。
將她摁在自己打懷裡。
“娘子莫怕,我在。”
他揉了揉姜唸的腦袋,一臉冷漠地看向眾人。
隨後又將視線定格在李平的身上。
“念兒寄人籬下,不懂詩書乃常事。聽說李兄家的娘子溫柔好學,想必作詩也是手到擒來吧?”
“咳咳……”
“噗哈哈哈……”
話音落下,有人掩飾地咳嗽兩聲,也有人沒憋住,笑出聲來。
眾所周知,李平的娘子膀大腰圓。
是個屠戶之家,以殺豬為生,大字不識一個。
李平,還是入贅他娘子家的。
半月前,他偷拿了他娘子的錢去了秀林坊,還被打得死去活來。
若不是念及他還要科舉考試,指不定要將他給打殘!
蕭澤的話,簡直是赤裸裸地嘲諷他。
李平氣得臉一紅。
他梗著脖子想反駁,可氣得似是傷勢發作,半天憋不出話來。
姜雨柔咬咬牙。
“蕭公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父親和母親平時總是寵著念兒,她想要什麼,都會給她送來。”
“是她自己不愛讀書,又怎能怪上我姜家的錯?”
“姜大小姐這話一套一套的,陸某反倒有些聽不懂了。”
陸安生走了下來。
他笑得多是溫柔。
“姜大小姐前一句還在講姜侯爺誇我弟妹才學好,下一句又在說她不愛讀書。”
“大小姐的話,哪一句才是真的?”
唰地一下,姜雨柔的臉頓時變得紅一陣、白一陣起來。
“我……”
可不等她說完,陸安生又挑了挑眉。
“另外,我能請教姜大小姐,你的詩中‘月下嘗桂子,美減思遠方’,美減乃何意?”
姜雨柔愣了愣。
她沒想到,陸安生竟然會問她這個問題。
一瞬間,她腦袋空空,不知如何作答。
袖下的手在不斷捏拳又放鬆,她臉上的難堪之意越來越濃郁,不由得,她將目光放在了蕭澤的身上。
他知道的。
他一定知道的。
她是從蕭澤的書中看到的。
也知曉文人墨客,最愛鬥詩。
因此為了打造自己才女的名聲,她偷偷背了幾首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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