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瞧著他的腿,忽地一笑。
“用了藥後,縣尉大人可是沒那麼痛了?”
“是。”
聞言,張學同點了點頭,對姜念不由得多了幾分感激。
這些日子被疼痛折磨得丟了半條命,不想只是聽了姜唸的話用了藥,第一天晚上,就減輕了疼痛。
昨晚他甚至睡了一個好覺!
想起姜念所說,能夠治他的腳,張學同激動得想當場給她下跪。
“姜小姐,我的腿疾好了許多,謝謝你。”
但今日,他不是為這件事來的。
他緩緩開口:
“您的案件我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只是受害人咬著你不放,加之侯府千金參與其中,縣令大人那邊,很難做。”
張學同說得委婉,不過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哪怕她是清白的,侯府那邊不願意放人,她就走不出去。
誰叫,她和蕭澤只是白衣之身呢?
姜念毫不在意,她只是淺笑著看向張學同。
張學同嘆了口氣,愧疚地微微低頭。
“但我有一法。縣令大人的兒子,今早又犯了病,不少大夫都來看過了,皆無法救治。”
“所以,只要您能救下公子,縣令必定會網開一面。”
姜念勾起一抹笑容。
她看著張學同旁邊的老管家,也知道,張學同是真心想救她出來。
不然,縣令府的老管家,也不會來這兒。
她裝作沒看出對方的身份,輕聲開口:
“且說說症狀。”
聞言,老管家不屑地瞥了眼姜念,但見張學同對她畢恭畢竟的模樣,終究是說了出來。
不過,說得並不詳細。
姜念也不在意。
王縣令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十分看重,可不想這唯一的兒子,卻生了怪病。
經常性地會口吐泡沫,四肢抽搐、扭曲。
犯病時,根本拉不住,偶爾還會情緒激動打人。
“貴公子今日犯病,不僅比以往厲害,而且還記不得任何事情,躁動打人是吧?”
話落,張學同和老管家都驚訝地看向姜念。
姜念眯眼一笑。
“連縣令大人和夫人,他都不記得了對吧?不僅如此,甚至四個人都摁不住他。”
“神了。”
姜念剛說完,一旁的老管家就瞪大了眼睛。
張學同也是一臉震驚。
“你只是聽到了病情,就才出來了?太厲害了!”
厲害啥呀。
姜念在心裡嘿嘿一笑,這是書上描述的東西,她只是照著說出來罷了。
她故作高深。
“這叫風癇,也是民間俗稱的羊角風。”
“我能治,憑我的醫術,救下他,不過是小事一樁。”
“真的?”
她一說完,老管家臉上便堆滿了笑容,再不似之前那般冷淡和不屑。
之前也有大夫懷疑過是這種病,可他不僅沒有姜念這般肯定,還無法醫治。
因此,看著姜念一副淡漠、自信的模樣,老管家第一時間便信了。
“姜小姐,您可要救救我們家少爺啊,快快快,請您快出來,隨老奴去救救我家少爺。”
看著管家的動作。
姜念微微挑眉。
“不去。”
“什麼?”
老管家一時沒有聽清,姜念又重複了一遍:
“不去。”
“縣令大人明知我無辜,可聽了姜家的話,卻非要讓我蹲大牢,我憑什麼去救他的兒子?”
姜念嗤笑一聲。
“要我去救也行啊,我有條件。”
“一,讓害我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二,縣令大人親自來請我去。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