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直接越過了男人,沒理他。
推門而進時,男人抓住了他的肩膀。
“蕭澤,你別犯糊塗。”
“沈嘉賀,你別多事。”
兩人異口同聲,沈嘉賀聞言,一時氣笑了。
“蕭澤,你說話憑良心,我們這麼多年殺了多少人,你心裡沒點數?”
“別因為一個女人壞了大事。”
“不然,你對得起跟著我們一路拼殺的這些人嗎?”
“表哥。”
蕭澤低低地喚了一聲,眸中複雜神色一閃而過。
卻格外清明。
“我沒說不救。”
他若不打算救,就不會來。
這些年,兄弟們與他生裡來,死裡去。
即便最後大計不成,他也不想愧對於他們。
更何況,這裡的每一個人……
可是,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他,都是為了大計而存活。
這似乎就是他們生命存在的意義。
只是姜唸的情況,讓他一時有些頭疼。
到底……
留不留她呢?
這麼想著,蕭澤直接推開了門,入目的,便是聽雲一張臉的慘白模樣。
屋內全是藥味兒。
濃得似乎要醃進人的身體裡。
沈嘉賀也跟了進來。
“你還在猶豫什麼?你看他都成什麼樣了?”
“把人帶來行不行?”
蕭澤微微瞥了沈嘉賀一眼。
“我會把她帶來的,但不是現在。”
沈嘉賀一臉疑惑。
“為什麼現在不行?”
“她需要休息。”
“蕭澤,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是不是?她什麼時候休息不成,非得——”
“別給我誇大其詞,老莫在我進來時就派人傳了訊息,他雖無法醫治,卻能保他們暫時不死。”
“姜念不似你皮糙肉厚,身體能承受得住奔波,她今日上山已經筋疲力盡,即便來了,也是力不從心。”
只有等她休息好了,才有精力給聽雲她們瞧病。
若不然,他能不急麼?
姜念能咬牙爬到半山,他就聽到她呼吸的粗重聲。
躺下不過幾息的功夫就睡著了。
可見疲憊。
最關鍵的是……
姜念自己也中了慢性毒藥,只是醫者不自醫,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罷了。
蕭澤說完,一邊檢視聽雲的情況,一邊聽落月彙報。
沈嘉賀翻了一個白眼。
“呵呵,就我皮糙肉厚唄。”
“當年我的皮比姑娘家還嫩滑,現在嫌我皮糙肉厚了,真是……”
話未說完,蕭澤一個眼神飛了過去。
沈嘉賀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最後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知道你從小主意大,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不該心軟的時候你心軟,那我就只能替你動手。”
……
晌午時分。
姜念睡了一覺,精力終於足了一些。
她伸了一個懶腰,腳腕除了還有些紅,已經不痛了。
她走到了桌邊,剛過去,就見桌子上有一碗藥。
藥已經溫了,剛剛好能夠入口。
見狀,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逃,就見小狐狸跳上了桌。
似人樣,用爪子指了指藥碗。
姜念:“……”
非喝不可嗎?
自那日她假暈後,蕭澤每日都為她準備了一碗藥。
她也查過,其間無毒。
另外,她對藥性掌握很全,喝了藥之後,蕭澤從未讓她服過任何的相剋的東西。
不是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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