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姜唸的臉越來越紅,聲音越來越低,更甚至是藏到了蕭澤的身後。
經姜唸的一打岔,山長有些茫然:
“你說這東西,是你的?”
說罷,山長又眯了眯眼睛,眼中多了幾分嚴肅,他看向了姜念,欲言又止。
姜念卻害羞地點了點頭。
“是、是我的。”
“對不起山長,夫君和我新婚剛過,他、他只是想時時與我在一起……”
“他不是故意的,請您不要責怪他,如果要懲罰,你就罰我吧,都是我的錯,什麼懲罰我都願意接受!”
姜唸的語氣有些顫抖,害怕中還帶著誠懇,反倒讓山長有些相信她。
但是他心裡仍然有根刺。
那個肚兜,太像他娘子丟失的那一件。
他有些懷疑,是姜念為了幫蕭澤,這才替他說話的。
姜念也知道山長並沒有百分百地相信她,正要繼續狡辯時,蕭澤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很溫暖,莫名給了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他淡淡朝山長行了一個禮。
“老師,是我剋制力不夠,不關我娘子的事情。但這是我們的私事,以後我會注意的,但老師為何要罵我不孝徒?”
“為何會提到師孃?”
“另外……”
蕭澤眼神幽幽看向了陳生。
“陳兄為何會說我娘子的東西是你的?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而且我的書房莫名被燒,所有書籍全都燒燬不見一點影子,我和娘子的私人之物,也被……”
蕭澤嘴角帶著一股淡漠的嘲諷:
“老師,學生很迷茫,求您幫幫我。”
【好一招裝無辜啊!】
姜念聽著這些話,只覺得蕭澤頭腦聰明得緊,哪怕不知道真相,還是能將所有的事情串起來。
而且與其解釋、否認,還不如裝作無辜和委屈,將皮球踢到了別人的身上。
【智多近妖,這狗男人,我真的能從他手上活下來離開嗎?】
姜念兀的有些擔憂。
蕭澤聞言,握著姜唸的手微微收緊。
什麼意思?
還想離開他?
不知為何,一想到她要離開自己,蕭澤便很不爽。
姜念並不知道蕭澤在想什麼,她只知道,這傢伙忽然將她抓得那麼緊。
她在那一瞬間,有些慌張。
蕭澤的話,也讓山長有所思考,他懷疑地看向陳生。
陳生被看得一哆嗦。
不等他反駁,蕭澤冷笑了一聲。
“我和娘子的私物是放在最裡間的櫃子裡,陳兄又是如何找到的?況且陳兄櫃子裡也有一件相似的衣物,上面還繡著一朵春蓮,平時你也會仔細藏著,為何這次如此慌張?”
陳生一時被問懵了。
他詫異地看著蕭澤,一臉不敢置信。
春蓮?
他是怎麼知道的?
蕭澤並沒有給他解答,而是繼續透露細節:
“你那件衣物上,還繡著唯愛蓮蓮的字樣,分明你也懂相思之苦,為何要將我和娘子的東西揭穿給老師?”
此話一出,陳生立馬白了臉。
而山長更是瞪大了眼睛。
蕭澤說的,不正是他給他娘子繡的那塊肚兜嗎?
連細節都對上了!
山長正要去尋證據,忽地,一箇中年婦女晃著細細的腰肢走了進來,她沒看其他人,反而將山長拉到了別處。
沒一會兒,山長就一臉陰沉地走了出來,將手上的東西狠狠砸在了陳生的臉上。
“陳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你師孃的東西不說,還縱火燒了同窗的書籍!”
“不知禮義廉恥的東西!你給我滾出書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