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的那股火氣就像是被一桶冷水澆過。
雖然還沒完全熄滅,但勢頭卻弱了不少。
本來嘛,他跟慈航吵,那是單打獨鬥,誰也不怕誰。
可現在,普賢和文殊都站出來,而且態度如此軟化。
要是他還在那裡緊抓著不放,一直胡攪蠻纏。
那豈不是顯得他玉鼎真人心眼小,肚量淺?
雖然心裡還是覺得憋屈,覺得這事兒不該這麼輕易就算了。
但面子上總得過得去。
玉鼎真人臉色鐵青,只得冷哼一聲。
一甩袖子,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不再開口說話。
只不過那緊繃的面色,還在表明他這氣還沒消。
看到這一幕,一直站在旁邊觀察局勢的赤精子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情況,玉鼎和慈航你來我往。
完全可以說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讓誰了。
他想開口打圓場都覺得突兀。
現在普賢和文殊這麼一岔,總算是給了個臺階。
“咳咳……”
抓住機會,赤精子清了清嗓子便再度開了口。
“那既然誤會已經解開,大家也都知曉了原委,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他環視了一圈在場的師弟師妹們。
“此番情況,說到底大家都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都該引以為戒。”
“往後切不可再如此輕率了。”
這話一落,慈航、普賢、文殊三人立刻應聲,紛紛躬身行禮道。
“是,二師兄教訓得是,我等謹記於心。”
“往後定然吸取經驗,不再犯此等錯誤。”
可與三人不同,玉鼎真人卻仍舊坐在那裡。
臉色不僅沒有柔和半分,反而更加陰沉。
既不說話,也不起身行禮,一副拒不接受調解的模樣。
看著玉鼎這副樣子,赤精子心裡頭不禁有些犯膈應。
不過這件事情都到這份兒上了。
那相互給個面子,下個臺階不就行了?
而且真說起來,這次內訌玉鼎雖然被顧長青偷襲,又被慈航誤打。
但畢竟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論吃虧,他其實沒吃多大的虧。
怎麼現在反而擺出這麼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態?
難不成還真要他將慈航三人的法力完全壓制,讓玉鼎好好揍一頓出氣不成?
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不過心中煩歸煩,但很快赤精子就反應過來了。
玉鼎心裡的這股子氣,恐怕已經不單單是這次內鬥的事情了。
更深的癥結,只怕還是文殊之前那句揭傷疤的話。
拿楊戩的死來做文章,狠狠地刺激了他一下。
想到這裡,饒是以赤精子素來好脾性,也忍不住在心裡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二師兄當得,怎麼就盡攤上這些破事兒,到處給人擦屁股?
不過話說回來,文殊那話也確實不講究。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是道上的規矩。
除了顧長青那個無底線的賊修。
往日裡就算是在洪荒之中遇到有些恩怨的對手,也很少會說出這種戳心窩子的話。
而文殊跟玉鼎是同門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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