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顧長青聽完後，卻也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
摸著下巴，那根鏽跡斑斑的長釘在他指尖轉動。
“咦？楊戩，你這第二次說的，怎麼跟第一次說的不一樣啊？”
“是不是記錯了？莫非是之前被我一個金磚打頭打壞了？”
“如今記性不好了？”
聽到這明顯在調侃的言論，楊戩氣得渾身發抖，太陽穴突突直跳。
恨不得將顧長青這匹夫碎屍萬段！
可他被鎖鏈牢牢捆住，動彈不得，只能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沒有錯，我記得很清楚。”
顧長青搖頭晃腦，嘖嘖嘆息，活像個痛心疾首的長輩。
“唉，看來你還是沒有說實話啊。”
“也罷，貧道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希望真君好自為之啊。”
說著，他手中的長釘再次逼近楊戩的雙腿中央。
“我說！我說實話！”
看到顧長青再度出手，楊戩嚇得魂飛魄散，再也不敢耍小聰明，連忙改口。
“剛才我確實記錯了幾個地方……是我一時糊塗，還望道友恕罪！”
他額頭上冷汗涔涔，後背更是溼透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於是，楊戩第三次複述八九玄功，這次他是真的不敢再耍任何花招了。
完完全全地將真正的修煉法門和盤托出，生怕顧長青再使出什麼陰招。
顧長青聽完第三遍後，仍不罷休。
又讓他重複了一遍，並時不時地提出一些刁鑽的問題。
以此來驗證楊戩是否真的說實話。
他一邊聽著，一邊將楊戩所說的內容與自己對功法的理解進行比對。
確認無誤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這次總算是對了。”
顧長青將長釘收起，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二郎啊，今日便多謝你了。貧道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腳步輕點，身影一閃，便消失在牢房之中。
只留下楊戩和申公豹二人在黑暗中獨自凌亂。
……
回到營帳後，顧長青立刻盤膝而坐，開始修煉八九玄功。
可盤腿坐了半天，顧長青便有些坐不住了。
當下他只覺得頭暈眼花，渾身痠軟。
哪有什麼功力精進？
反倒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頓，骨頭縫裡都泛著痠疼。
他晃了晃發麻的胳膊，忍不住罵道。
“這破玩意兒，練了半天，屁用沒有！”
“莫非這楊戩那小子耍我？故意教了個假的？”
沉思片刻，顧長青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楊戩那小子被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
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糊弄自己。
莫非是這八九玄功有什麼特殊的要求？
他開始回憶從後世之中瞭解到的資訊。
楊戩這小子能修煉八九玄功。
是因為他娘是天上的仙女，他是人神結合的產物，天生異稟。
還有那白毛猴子袁洪，也是個異類，才能修習這門功法。
想到這裡，顧長青忍不住啐了一口。
“孃的，合著這功法還挑人？”
“老子堂堂穿越者，難道還比不上這幫土著？”
如此想法下，他也不信邪了，打算再次嘗試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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