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收起長鞭，轉身去找顧長青。
顧長青的營帳中，一柄通體雪白的長劍懸浮在半空。
劍身周圍環繞著淡淡的金色光暈，正是沙溪劍。
顧長青盤膝而坐，指尖不斷有法力湧出，溫養著這柄先天靈寶。
申公豹剛到營帳外，正要開口，帳內便傳來顧長青的聲音。
“申公豹師弟，可是審問有了結果？”
“進來回話吧。”
手掌剛剛抬起，申公豹便是微微一愣。
論其他本事，他或許不如人。
但隱匿氣息的本事，他自認不輸任何人。
可他這才剛到，顧長青就察覺了？
不過縱然他心中疑惑。
但馬上還是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衣衫，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顧師兄……”
站穩身體，申公豹剛開口，目光便被顧長青面前的沙溪劍所吸引。
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聲音也戛然而止。
這股氣息……是先天靈寶！
截教雖然號稱萬仙來朝，但擁有先天靈寶的也不過寥寥數人。
之前顧長青鬥法時，他都遠遠觀望，並未靠近，也沒認出這法寶的品階。
如今近距離之下，他一眼便認了出來，心中也開始打鼓。
畢竟能擁有先天靈寶的。
要麼是聖人賜予，要麼就是身懷大氣運之人！
這兩種人可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而且他一開始讓顧長青來前線，可是存了些許私心的……
而在他思索之際，顧長青倒也睜開眼。
見申公豹一臉震驚地盯著沙溪劍，似笑非笑地問道。
“師弟可是對師兄的這柄劍感興趣？”
這個問題落下，申公豹的臉色明顯蒼白了起來，當下連忙搖頭。
“不敢不敢，只是師兄這劍……氣度不凡，讓師弟一時失神。”
“呵呵。”
顧長青輕笑一聲，也不往下多說，直接換了話題。
“那師弟此番前來，可是楊戩已經招供了？”
這話更是讓申公豹臉色一僵，支支吾吾開口。
“這……楊戩這廝嘴硬得很，師弟……師弟無能，未能讓他開口。”
聞聽此言，顧長青也不惱，只是語氣平淡了些許。
“哦？看來師弟的手段還不夠高明啊。”
申公豹額頭滲出冷汗，連忙彎腰行禮。
“師兄恕罪！師弟確實盡力了，只是那楊戩……”
“罷了。”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顧長青便直接擺擺手。
“別說那些話語了，快快起來吧。”
“既然師弟不行，那師兄親自走一趟便是。”
申公豹如蒙大赦，連忙起身。
顧長青收起沙溪劍，起身走出營帳。
申公豹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心中忐忑不安。
他總覺得顧長青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他的一切心思。
到了地牢，顧長青看著被綁在石柱上，渾身是傷卻依舊一臉桀驁的楊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楊戩，看來昨天一晚上，你過的還算充足啊。”
而看到顧長青和申公豹二人同時出現。
楊戩倒也不慌，只是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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