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在略顯蒼白的臉上留下清晰的痕跡。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但顧長青並未停下，他只是頓了頓隨後面色柔和了些許。
嘆了口氣，顧長青這才繼續開口。
“申公豹，我不知你到底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闡教還是截教之人。”
“但你要知道一件事情，誰拿你當家人，誰拿你當工具。”
“你修行到如今，想來腦子不至於糊塗到這種事情都分不出吧？”
“言盡於此，你自己好生尋思一番吧。”
說到這裡，顧長青面色驟然冰寒無比，聲音也冷了很多的表示。
“不過……若是讓我發現你真的對截教眾人有所陰謀的話。”
“那我告訴你，你想要死，都將會是奢望。”
感受到顧長青語氣中的森然寒意，申公豹心中更是驚懼。
他明白，顧長青並非是在開玩笑。
以對方的實力，若是真的想要對他出手，他恐怕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顧師兄，我……”
申公豹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因為他自己也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到申公豹這幅模樣，顧長青心中也有些無奈。
他知道，申公豹的性格便是如此。
反覆無常，難以捉摸。
當然也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那便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這種人可以用。
但若是對方的心不在自己這邊的話，顧長青可不會有絲毫遲疑！
“罷了，你且退下吧。”
“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你我之間之後再說。”
顧長青擺了擺手，示意申公豹離開。
申公豹如蒙大赦，連忙躬身退了下去。
看著申公豹離去的身影，顧長青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開來。
申公豹的生死，他必須要快點做決定了。
而就在這時，一直盤膝而坐的袁洪忽然睜開了雙眼。
他的面上顯出明顯痛苦之色，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顧仙師，我……”
袁洪剛想開口，卻忽然噴出一口鮮血。
鮮血灑落在地上，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味。
看到這一幕，顧長青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他連忙上前，一把扶住袁洪，關切地問道。
“袁洪道友，你這是怎麼了？”
袁洪強忍著痛苦，斷斷續續地說道。
“顧……顧仙師，我體內的功法似乎……似乎出了些問題……”
“聖獸白虎的殺氣太重，我體內法力有些控制不住了。”
顧長青聞聽此言，迅速引導自己的法力進入袁洪體內。
努力幫助他穩定動盪的內力。
他微微閉目，神情專注，法力如涓涓細流般湧入袁洪的經脈。
畢竟現在對方已經到這種狀態了。
自己的法力但凡有絲毫異動，都有可能直接傷了其根基。
這之後可是自己的幫手，自然要小心對待了。
與此同時，顧長青迅速將手中鈴鐺甩到哈哈脖子上。
讓其白虎靈氣立刻被壓制。
再度恢復為乖巧的小白貓的狀態，將白虎氣息完全收斂起來。
哈哈嘴裡發出一聲不滿的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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