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啊，你們截教眾人當真是眼睛有問題。”
整個場間頓時壓抑下來，氣氛凝固。
申公豹面色沉了沉，突然間卻勾起一個極為挑釁的笑容。
“清虛前輩，您是剛從糞坑裡爬出來吧？”
“嘴臭成這樣。”
如此直白的話，讓清虛真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當下面色明顯冰寒了起來，冷冷地回道。
“好一個狂徒，竟敢口出無狀。”
“你這樣的鼠輩，我出手一招便能讓你跪地求饒。”
申公豹卻毫不退縮，嘴角的笑意越發冷冽。
陡然間，他抬手直接指著清虛真人，扯著嗓子便直接開罵。
“求饒？你清虛這畜生玩意兒，憑什麼讓我求饒？”
“就憑你生得一副比豬圈混沌之氣還臭三分的嘴臉？”
“你倒是說說，你是哪條狗腿託生的？”
“難不成還真是你闡教那條青毛辣雞狗出來的後代吧！”
此言一出，清虛真人本就不好看的臉色頓時發青！
他的修行幾萬載，早已不受凡俗語言所擾。
但此刻竟被一個自家叛徒罵得氣血翻湧。
而且這申公豹的罵街功力，確實不錯啊。
硬生生將含蓄與粗鄙結合起來，惡毒非常。
“而且，別以為你臉皮厚，這就能掩蓋你是個偷雞摸狗的老鼠。”
“瞧瞧你闡教那幾個所謂的二代金仙。”
“個個也不過是仰著臉啃元始天尊的施捨。”
“自己本事不行，也就靠點主子的光澤，倒是挺會狐假虎威。”
申公豹吐沫橫飛，聲音越來越粗鄙，簡直堪稱無底線。
“說白了，你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東西。”
“難怪連你截教師弟都看不上你。”
“這一張破臉，不如直接去街邊賣成醬料，倒還能賺個鍋錢！”
清虛真人攥緊拳頭，面色一陣脹紅，卻又一時無話可接。
而此刻的天地間彷彿都被申公豹的狂罵紓解乾淨。
顧長青在後頭收斂了笑意，眼底浮現一抹意外。
就連他自己都未曾想到，申公豹罵人的功力竟然能到達如此渾然天成的境界。
豎袖子、撩嗓子、披句子過腔。
放眼整個洪荒，這種對罵也怕是前所未見。
清虛真人的臉已黑如鍋底，氣勢凝聚在掌心便朝申公豹撲去。
但申公豹卻毫不畏懼，甚至大喝一聲。
“你個沒種的東西，來啊，我申公豹今天罵死你！”
不過此言落下，他向後一縮，扭頭看向顧長青。
“顧師兄，這老東西臉皮太薄，給他罵急了。”
“師弟本身能力不行，還望師兄出手了。”
顧長青輕輕一笑，彷彿渾然未覺場間衝突般不急不躁地走了出來。
那一襲寬袍飄然，竟讓滿場劍拔弩張的氛圍多了些許從容。
清虛真人目光微沉，冷冷注視著走來的顧長青。
一抹凝重從眼底泛起。
畢竟他也很清楚，申公豹雖然擅長挑事，但終究是個跳樑小醜，他並不在意。
然而顧長青卻不同。
此人截教弟子，尤其是現在更是在封神戰場上戰出了名氣。
毫無疑問截教的脊樑所在。
今日若能將其壓服，便可稱得上是闡教勢力的新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