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緊抿，周身氣息更是如潮汐般起伏不定。
數次壓制本身心境之後，玉鼎真人才悄然以法力傳音至懼留孫耳中。
“留孫師弟，一切需慎重。”
“若清虛師兄無法招架，必要時我們或許得出手。“
“但切不可逞意氣之爭。”
“否則這小子定然會做些其他動作，壞我西岐大局。”
懼留孫張了張嘴，本欲爭辯幾句。
但目光掠過長青城上此刻依舊淡然的顧長青。
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將牙關咬得發緊。
城下，清虛真人臉色冰寒。
他深吸一口氣，便平復下體內翻湧的氣血。
做完這一些，清虛真人便也抬起手指指向顧長青。
臉上的神情再度顯出不屑。
“顧長青，這就是你的手段？”
“讓貧道與申公豹這種螻蟻鬥嘴？”
“你也不嫌無聊，申公豹的粗鄙之言更是讓人噁心。”
“若是這樣就想要噁心到我，那你還真是小看貧道了。”
清虛真人聲音低沉而冰冷，卻帶著明顯的傲然。
此言如利劍般刺入場中人的耳。
申公豹立刻停止拍手，再度有些怨恨地盯著清虛真人。
如此言論，他在闡教的時候聽得可太多了。
這群高高在上之人，可從未覺得他們的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沒等他開口，顧長青臉上的笑意卻更為明顯。
“哦？但就算是這樣，你方才不也被氣的動手了？”
“那這般看來，你的心性也不過如此。”
顧長青輕聲道，語氣裡滿是調侃。
清虛真人面色鐵青，還未回擊，顧長青便從城牆躍下。
“既然清虛真人您要指點我，那不妨就來些實質性的吧。”
他笑眯眯地看向城下的清虛真人。
“戰或談，請自選！”
清虛真人眼中閃過些許驚怒。
畢竟這挑釁不可謂不徹底。
本來是他前來主動叫陣，但現在主動權卻又回到了顧長青手中！
“要是戰，我陣法已開，你隨時可以動手。”
“而若是想講理，我也有一番言論。”
抬腳來到清虛道人身前，顧長青依然是一副不在意的聳聳肩。
“倒是請諸位洗耳恭聽！”
這般姿態，更是j讓清虛真人氣得法力盪漾。
但不得不承認，這場景已完全被顧長青掌控。
他的面子現在是無論如何都掛不住。
尤其現在若強行出手的話，更是會顯得自己毫無涵養。
清虛真人壓下心頭的怒火，面色重新恢復了幾分淡然。
他並未說話，只是抬起袍袖，示意顧長青開口。
既然顧長青要講理，那便聽聽這小輩如何與自己論道。
顧長青微微一笑，掃視了一圈。
神情從容不迫，開口便以清風般的聲音緩緩道來。
“想必在座各位都清楚，洪荒之初，天地之間的主角乃巫族與妖族。”
“那時候的人族只是苟延殘喘於一畝三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