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顆鋒利的犬齒應聲而落，哮天犬慘叫著在地上翻滾起來。
楊戩眼角猛地一抽，心疼不已。
這哮天犬跟隨他多年，情同手足，如今竟被這妖道如此欺辱！
顧長青卻像沒事人一樣，手中八卦扇輕搖，笑吟吟地看著楊戩。
“呦，楊戩，三尖兩刃刀使了，哮天犬也放出來了。”
“當下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莫非，你只會這些不入流的玩意兒？”
將目光從哮天犬身上轉開，楊戩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開口。
“妖道，休要猖狂！”
聞聽此言，顧長青毫不掩的嗤笑了一聲。
“猖狂？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而且我再怎麼樣，也比你這個用狗來偷襲的人強吧？”
“對了，楊戩，你額頭上那隻眼睛，怎麼不用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莫不是個裝飾品？”
“還是說……你把你爹的眼睛扣下來放裡邊了？”
“這樣想他的時候，還能摸一下，回憶一番？”
此言落下，天地間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鴉雀無聲。
楊戩愣在原地，他甚至忘記了憤怒。
當下只是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他活了這麼久。
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役無數。
也算是聽過無數的汙言穢語，但從未聽過如此……
如此粗鄙不堪，卻又直擊靈魂深處的言語。
不遠處的闡教弟子們面色也明顯古怪起來。
昨日被顧長青言語羞辱的姜子牙和哪吒更是臉色發白。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彷彿還能感受到昨日那股窒息的羞辱感。
“看來，昨日這妖道對我們，還是手下留情了啊……”
姜子牙苦澀地嚥了口唾沫，心中暗自慶幸。
眾人心中思緒萬千，卻無一人敢開口說話。
畢竟，這番話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
他們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畢竟這話雖然過分，但品味起來卻又帶著幾分莫名的笑料。
大陣之中，楊戩回過神來。
他忍不住歪著頭，臉色不見憤怒，反而有些疑惑地盯著顧長青。
“你剛才……說什麼？”
顧長青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手中八卦扇輕輕搖晃。
“是風大沒聽清？”
“果然啊，雜種是要比常人缺點東西的。”
“我說啊，楊戩，你額頭上那隻眼睛。”
“該不會是你把你爹的眼珠子扣下來放進去的吧？”
“這樣想他的時候，還能摸一下，回憶一番父子情深？”
說到這裡，顧長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腦袋。
“哎呀，瞧我這記性，說錯了說錯了。”
“你爹只是個凡人嘛，哪來的神力？”
“你那第三隻眼既然有神力，那肯定是你母親的才對。”
“畢竟，你母親可是仙子嘛。”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楊戩額頭上那隻緊閉的豎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