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是什麼？”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以前那個年代，學武是為什麼？”
“是為了出人頭地！”
“很多時候，是真的要上擂臺，要跟人動手的。”
“拳腳無眼，輸了可能就是重傷。”
“如果沒有實打實的真本事，打不過別人。”
“那你憑什麼立足？”
“憑什麼讓人服氣？”
“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門派和名聲傳下來？”
一旁的周軒聞言，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趙鋒的這番話，可以說是一針見血。
畢竟任何能傳承幾百上千年的技藝，必然有其核心的價值和存在的理由。
尤其是在古代，社會環境不同，學武往往就意味著安身立命的根本，甚至關乎生死榮辱。
如果沒有實打實的對抗能力，門派如何延續？
名聲如何打響？
周軒覺得這番解釋既符合邏輯。
也很有道理。
就在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張萬突然撇了撇嘴，臉上帶著點不以為然，說道：“鋒哥，你說得厲害。”
“可真那麼厲害，怎麼沒見哪個武術冠軍去拿個世界拳王回來？”
這話帶著點抬槓的意思。
空氣似乎都安靜了一瞬。
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趙鋒。
趙鋒卻笑了笑，一點沒生氣，看向張萬，語氣平和說道：“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拳擊，格鬥，那是有規則的體育競技。”
“講究點數，講究擊倒。”
“但真正的傳統國術，核心是什麼？”
趙鋒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給出答案：“就像剛才晶晶說的，國術是殺人技。”
“學的是怎麼最快，最有效地讓敵人失去戰鬥力，甚至死亡。”
“比如插眼，踢下陰，擊喉，打擊太陽穴，後腦這些脆弱部位。”
“還有一些特殊的穴位攻擊。”
“全都是奔著一擊必殺去的，沒有任何規則限制。”
“聽起來很殘酷，對吧？”
“但在古代，這就是安身立命的本錢。”
“學會了這些，才能去考武舉，才能當鏢師，當護院。”
“才能在那個有時候需要搏命的年代，養家餬口。”
“那時候是真的會遇到生死危險的。”
趙鋒話鋒一轉，笑著繼續說道：“但是現在呢？”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用這些試試？”
“最好的結果，可能也是個無期徒刑。”
“因為這些招式，本質上就是為了最高效地致人傷殘甚至死亡而設計的。”
“和現代搏擊完全是兩個概念。”
周軒心中也不由有些好奇，看著趙鋒，問道：“鋒哥，那你學過這些殺人技嗎？”
趙鋒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小時候不懂事，跟著師父練過一些。”
“後來有一次，跟一個師兄切磋。”
“下手沒控制住，差一點點就把人打殘了。”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碰那些真正危險的東西了。”
“因為有些情況下，你的身體本能反應，會比你的大腦還快。”
“真到了那個時候，可能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出去，就追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