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也不是那種死板的老師,平時與學生之間也能開些小玩笑。
溫陽很喜歡他的偶爾幽默。
記得有一回下雨,她找趙老師借過傘,後來那把傘還回去,趙老師死活不要,只說就當是師生之間的一份小情誼,只作尋常事。
溫陽收下那把傘,一陣感動。
禮不在輕重,關鍵是心意。不要錦上添花,要雪中送炭。
那傘是趙老師親自動手做的油紙傘,用細毛筆寫了一首小詩:“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她喜歡這幾句詩,這把傘她再也捨不得用,至今還好好收藏著。
“趙老師,晚上我們在天京酒樓訂了酒席,誠邀你及其家人參加,還請您一家賞臉光臨。”
容許恰到適宜的開口邀請。
看趙老師的欣慰高興的樣子,他猜測他應該對溫陽很盡心。
邀請這種小事,不用別人叮囑,他自然懂得人情世故,會辦妥帖。
“謝謝邀請,那我趙某人晚上攜家帶口過去。”
趙老師沒見過容許,但聽說過,容家有個孩子在軍部,看他的精神氣肯定是軍人無異,所以也沒張口多問。
溫陽填好志願,送了皮鞋,邀請完老師,今天的事圓滿完成。
“晚上有酒席啊?那我也要去!”
雲海從小貪吃貪玩,怎麼可能放過天京酒樓的酒席。
“好。姍姍你也一起來,伯父伯母在家得空也一起過來。”
雲海開口,容許自然不能拒絕,順勢邀請雲家人。
本來,容山河也有這個意思,這會兒可能電話都打到雲家說過這事了。
“趙老師,晚上見,我們等您。”溫陽笑著囑咐。
容許會邀請趙老師一家去酒樓,在她的意料之外,本來她想親自邀請,但被容許搶先。
她以為容許是那種不理俗事的熱血青年,沒想到他知世故而不世故,很難得。
告別趙老師,四個人走出去,雲姍姍還未走出校園,在雲海耳邊說了一會悄悄話。
雲海抱歉的張口:“容許哥,溫陽你們先走。我再回去找趙老師說說我志願的事。”
“好。”
兩人齊聲答應,雲姍姍拉著雲海往回走。
到了趙老師的辦公室,雲海進去對趙老師一陣胡攪蠻纏把他拖出去打籃球,雲姍姍趁機溜進辦公室。
沒費什麼力氣,找到溫陽填的那張志願表,她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還真是不自量力,這個學校那麼貴,她也敢填!”
看完把志願單子一扯,撕成碎片,放進包包。
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新的志願表,重新填上溫陽的名字,篡改溫陽剛才填的學校名字,填完之後,放回原處。
她得意又滿眼的兇狠:“你的人生被我徹底毀了!這回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絕望!”
雲姍姍心情大好走出學校,等了一會雲海,見他大汗長流的跑出來:“姐,你剛才到底去趙老師辦公室做什麼?我好累啊,又被他數落了好一陣...”
“擦擦汗,你不用知道。”
雲姍姍從包裡拿出一盒精緻的香紙巾遞給弟弟,又取出一支菸點燃。
順便把剛才帶出來的碎紙屑灑在風中,溫陽的夢想就這樣被風吹散,不知下落。
她挑眉吞雲吐霧,根本不管雲海快要驚掉的下巴....姐姐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晚上,天京酒樓。
容家邀請的人悉數到場,除了趙老師一家,還有容許的幾個堂弟妹。
雲姍姍踩著一雙恨天高和弟弟姍姍來遲,他們的父母自然不稀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