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少將,別人輕易不敢得罪他,她名義上是他的妻子,也能佔點方便。
兩人洗漱好,容許開口問:“羅隊,你們關押死者的地方在哪裡?一會,律師來了,他能代我看看吧?”
“律師可以看,就在所裡負一樓的房間裡,你要看也可以。
趁現在沒人,我帶你們去看一眼。但你們得答應我,不得破壞現場,否則我交不了差。”
“行,多謝。”容許轉身看了溫陽一樣。
聽見這話,溫陽沒了吃早餐的心思,三人來到樓梯口,沿著樓梯走下去,到了負一樓,到處散發著一股黴味,還有溼臭味。
溫陽不由得捂上鼻子,羅隊笑笑說:“下面電線壞了,不通風,氣味重,多擔待。”
容許眉頭都沒蹙一下,緊跟在羅隊身後,羅隊打著手電走在前面。
三人來到之前關押死者紋身男邱大治的房間,裡面只有兩張七十公分寬的單人床。
床上裹著一床黑乎乎的被子,牆上吊繩上掛著一塊發黃的破毛巾,許久沒用過一樣。
地上還有一隻紅黑色的水桶,臭氣熏天...想想也知道做什麼用的。
其餘的除了黑壓壓的牆,別的再無一物。
羅隊指著東南角的一張破床說:“死者昨天早上死在那張床上,當時雙眼充血,死狀殘忍...”
溫陽從羅隊手裡借過手電筒,對著房間仔細照亮看了很久,容許也隨著手電筒的光亮看清了光亮所在的每個角落。
除了床上隱有幾滴血漬,別的什麼也沒有。
“羅隊,床上的血是邱大治的嗎?”
溫陽看的很仔細,沒有放過一點點可疑的細節。
羅隊瞥見溫陽手電照射下的血漬說:“是,那天你們打過他之後,我們只簡單給他包紮了一下,可能是他傷口留下的。”
“可能?也就是說你不確定血漬是之前我們打的,還是之後在這裡受傷留下的?”
這個可能性在溫陽看來十分重要,甚至可以徹底改變案情,關乎她是不是第一兇手的線索!
“基本可以排除他在這裡受傷,我們的人沒有打過他。”
“你們的人沒打他,可他床上有血漬,難道他是自殘自傷?他們兩個人一直是分開關押?”
溫陽的神經末梢繃緊,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對。法醫鑑定邱大治顱內出血休克死亡,除了你們打的那些傷,之前我們已經拍了照存檔。
目前還沒有發現其他傷,法醫說他之前身體很健康,不存在突發性急病死亡的可能。”
似乎羅隊的答案否定了溫陽之前想到的可能性,分開關押,那麼貝牧沒有作案可能。
因為他們之間隔著兩道門,貝牧做不到穿牆而過。
“請問羅隊,是你們發現死者嗎?”
溫陽看了一眼房間,既然是兩張床,除了死者,裡面還有別人嗎?
“不是,是跟他一起搶劫陳浩的貝牧發現邱大治死了,在底下大喊大叫,我們聽見才下來看的。”
羅隊解釋。
“羅隊您的意思是死者是被貝牧發現的?”
“是,昨早出事之後,我們把貝牧移走了。”
“是貝牧發現邱大治死亡....”溫陽走向關押貝牧的那間房間,上面鎖著一把生鏽的大鐵鎖。
“羅隊,我可以看看這間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