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陽沒有絲毫膽怯,她要讓這些惡人親眼目睹侮辱和欺負人的下場!
直到她聽到幾聲尖叫,才沿著原路下山。
可她並沒有走遠,她要親耳聽聽二叔和二嬸會怎麼傷心難過。
這裡一共有八頭豬,她剛剛數過,她沒算錯的話,這些豬應該是二叔家今年的所有財產。
從小豬仔養成現在這樣肥胖的體型,至少要養一兩年,她這一把火輕而易舉就毀了二叔家一年的心血。
她心底甚是滿意,上一世,她被二叔活埋而死,她燒他家幾頭豬隻是一點懲罰,這不算什麼!
“哪個天殺的這麼缺德,放火燒老子的豬!”
“是哪個喪良心的乾的!老子辛辛苦苦一年,你一把火燒個乾淨!要是被我逮到,你死定了!”
溫陽的二叔遠遠的跑過來,慌忙用鋤頭剷土掩埋火光,可是現在火勢已經弱下來,豬早就被燒死,有的被濃煙嗆死,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烤燒豬,他再怎麼挽救彌補也無濟於事。
“老溫,你快四處找找看,小雜種肯定沒走遠!逮到他,儘管打死算求!”
溫世龍的老婆錢桂枝淚眼婆娑發了狠。
“你他孃的少廢話,快搶救一下,看有沒有活的!這可是老子一年的血汗!”
溫世龍咬牙切齒,手上剷土的力氣越來越大,飛快的刨土掩蓋火勢,可惜無濟於事,為時晚矣。
溫陽此刻聽著他家兩口子的哀嚎聲,別提多高興。
“老溫,這火肯定是李大濤那孫子放的,他今晚跟你商量不成,你要一萬塊,他不同意,就放火燒我們的豬仔,肯定是他乾的,不會是別人!”
“你這老孃們是不是想死?老子成全你信不信?讓你搶救豬,你羅裡吧嗦吵老子,這事我跟他沒完,一會下山,老子提刀去他家逼問,他要是拿不出一萬塊錢,老子非砍死他!”
溫世龍罵罵咧咧,臉上的表情十分兇狠,就跟那些肉食類的畜生一樣兇殘。
他以前就是混社會的敗類,本性難改,仗著自己肥胖,個子又塊,滿嘴喊打喊殺,誰也不敢惹他。
“老溫,錢還是次要的,他這麼欺負咱家,你這回得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你的厲害,不然我們全家都會跟著抬不起頭,以後在村裡還咋過活?”
錢桂枝看著一地的死豬,橫七豎八的慘死樣,又哼哼唧唧地哭喊起來,十分傷心,就跟死了親兒子一樣心疼。
溫世龍也是一臉鬼火,看火勢敗了,身上也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氣,又大聲罵道:“他孃的李大濤!給我等著,看老子今晚不砍死你,老子不姓溫!”
歇了一會,他又看看死豬,沒有一隻生還,有的身上已經被烤的流油,他饞了吧唧地抹了一把肥油舔了舔,吧唧嘴:“你孃的,一點肉味都沒有!老子還想著明天賣給村裡的人,訛他孃的幾個錢花花...”
“我的豬啊...我每天起早貪黑地,好不容易養這麼大,再有幾天就能賣個好價錢,怎麼說死就死了...”
錢桂枝哭得傷心欲絕,倒在地上抱著一隻死豬哭得昏天暗地。
“哭什麼哭?一天竟號喪!老子還沒死呢!你他娘閉嘴!”
“嗚嗚...”錢桂枝又號了幾嗓子才哭哭啼啼閉上嘴。
兩口子其實不確定是不是李大濤乾的,如果不是他,他們的損失誰來賠?
這可是他們一家子今年能賣錢生活的豬啊,他們心疼地跟刀扎一樣難過!
溫陽聽他們哭也哭了,罵也罵了,小聲地哼著小曲下山。
藉著幽幽火光,她腳步輕快的飛跑而下。